还想进行更多的尝试,他对安德烈开口:“钥匙到处都是,相较于此,我还是更好奇一只活着的,属于雌虫的身体构造。”
沈遇回忆着模糊的过去,抱在一起的手臂松开,安德烈也松开触碰他的手。
沈遇把手指伸向空气,手指朝下一蜷,仿佛在虚空中抓到一把锃亮的手术刀。
他触摸到冰冷的刀柄,模拟着幼年时躺在床上所看到的画面,切进腹腔的空气中,湿稠的红色液体便顺着伤口涌动出来,有些疼,但能忍受。
看着他的动作,安德烈咬唇,耀金色眸光闪烁。
沈遇停下动作,开口:“弗雷德怎么说也是SS级雌虫,切开他的身体,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奇妙反应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安德烈。”
安德烈叹息一声,伸手将他散乱的发丝抚平。
教堂内管风琴的旋律被奏起,柔和而庄严,乐声流淌,教堂的白鸽振翅飞向空中,订婚仪式要正式开始了。
白鸽从他们头顶掠过,两人对视一眼,转过身便往回走。
突然,草地上的风势骤然加剧。
风像一双不容反抗的手,猛地砸向地面,拉扯着大地的绿衣,草叶被吹得翻卷,绿浪如波,这风强劲得有些不正常。
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骤然一暗。
要下雨了?
教堂外的来宾都大有来头,举止得体,衣着并不过分华丽,毕竟不能抢两位正主的风头,但细节之处,却从不低调,袖扣,胸针,戒指,吊坠……种种小饰品皆与族徽相契,皆彰显着显赫的身份。
东照区的天气是出了名的多变,天突然一阴,众虫也不惊讶,只下意识抬头去看天气。
他们在看清眼前的画面后,瞳孔瞬间紧缩。
不是阴云。
那是一整支舰队。
巨大的战艇笼罩上空,比那次袭击军部基地更明目张胆,更有恃无恐,密密麻麻的战舰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尽数将阳光遮挡,遮天蔽日,令人窒息。
一张张抬头仰望的脸被光影切割。
有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像是某种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