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胸腔起伏,被气得闭闭眼,反复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既然做好徐徐图之的准备,就不能把沈遇给吓到,这样几次后,他才忍住将面前的雄虫直接捆绑回飞船,日复一日栓在床上,只能给他操,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的强烈冲动。
柔韧冷白的胸肌,劲瘦有力的腰腹,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笔直的长腿,青筋绷起的脚
雄虫的身体非常健康,应该可以尝试各种高难度动作。
太色了。
路德维希闭闭眼。
不能想。
一想更忍不住。
路德维希喉结滚动,脸色阴沉到极点,重重大步离开,轻轻摔门而出,十分冷酷。
那领头的医生见他出来,看见他的神色,几番欲言又止。
看不见那只让他心里乱七八糟的雄虫,路德维希的理智才稍微回笼,他微眯着眼睛瞥医师一眼,嗓音疏淡:“有事?”
见老大表情稍微得到缓和,亚雌好奇地问他:“老大,你为什么要在伯爵庄园引发骚乱啊,我们有两艘战舰被困在帝都要塞,你是不是打算吸引火力,给兄弟们撤退打掩护?”
“哦。”路德维希狭长锐利的眼眸眯起,想起弗雷德那张脸,眼眸里划过一丝戾气:“就单纯没忍住。”
医师:“……”
交谈声越来越远,沈遇关上灯,手指摸着终端,像在摸他的骨骼。
他很快陷入沉眠,压抑已久的蓝色精神触须从额角皮层里探出,散发着幽静的光芒,那梦幻般的触须摇晃着,雄虫的整个身体开始透着蓝光
无尽幽蓝如霜雪般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中浮动着。
沈遇不舒服地趴在床上,拿后背对着天花板,肩胛骨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滚。
醒来时,日落西头,小楼无人。
昏黄的阳光透过床帘的缝隙,灿金金的光落进来,沈遇睁睁眼,拿手去抓阳光,抓到一片阴影,他迟钝的意识逐渐清晰。
沈遇慢慢起身,打开终端。
弗雷德的消息在显示屏上弹出,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
沈遇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后,随手抓起一根黑色发带把银色长发绑好,小楼一层的餐桌上,用恒温装置摆放着热腾腾的食物。
沈遇扫过一眼,推门离开,穿过郁郁葱葱的尖形葱茏树。
浅发灰眼的高大军雌,难得一身军装加身,气质冷峻,眉眼中压着一丝浑浊的戾气,过度虫化超负荷战斗,必然引起精神图景混乱,精神海阴云如聚,看来把这位少将阁下压得苦不堪言。
弗雷德站在一艘浑身喷黑的小型飞船前,看见沈遇,抿着短剑似的唇,如第一次见面般,摘下军帽扶至心脏,向沈遇颔首示意。
沈遇的目光划过他的肩膀。
断臂再生,对于高等级雌虫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沈遇走近他,并不提此事。
倒是弗雷德想起雄虫曾经说过的话,误解他停留视线中的含义,向他解释:“刚开完会,怕您久等,没来得及换衣服。”
沈遇摇头,反倒夸赞道:“不,即将开战,少将这身军装最合适不过。”
弗雷德听不出他的真意,但这句话确实戳中他的心门,那些迟疑和顾虑在瞬间淡去不少。
军雌抿唇扶着舱门,等雄虫登上飞船后才跟着进入。
飞船的自驾驶系统启动,涂黑的飞船缓缓升入空中。
弗雷德偏头,目光透过船窗看下去,扫过那掩藏在郁郁葱葱间的小楼。
如萨德罗这般的雄虫,绝对不会缺少雌虫的追求。
弗雷德垂着浅灰色义眼,舔舔干涩的唇,直接切入话题的核心:“阁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