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啪”的一下就按下去。

巷子瞬间涌入无数霓虹色的黑暗,视野陡然变得狭窄,手上洁白的手套也被打湿。

腕间的终端应声脱落到地,底面伸出四条细长的脚。

手表大小的终端迅速折叠组合着变大变高,从小方块瞬间变成持刀的巍峨机械造物,狭长的影子迅速拉长。

莉莉举起长刀,锋利的寒光一闪,电光火石间对着雌虫的手臂直接砍切过去。

“艹”

“噗呲”一声,血花喷溅。

一只被斩断的手迅速从黑暗中飞出,“咕咚”一声在湿漉漉地面上滚上好几圈,滚进一地水洼中,不动了。

沈遇从容起身,被打湿的白手套不舒服地贴在皮肤上。

没有雨伞遮挡,雨水滑落面颊,到眉眼处,上下两道浓密的银色睫丛被雨水打湿,湿漉漉的,像是合上的一双小手。

他低垂着眼眸,没什么感情地看着地上的雌虫,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

沈遇伸出手,把手套丢到雌虫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的脸颊上。

因为佩戴一整天,手套已经吸了一层薄薄的手汗,浸出雄虫蔷薇花瓣的味道。

被雄虫浓烈的信息素糊了一脸的路德维希只觉热流瞬间顺着暴起的血管奔涌而下,呼吸瞬间加重。

比起手臂直接被斩断,在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后,路德维希显然一怔,晦暗涌动的眼底划过一丝暴虐与不可置信。

他妈的,精神海受创,连这种低级雄虫的费洛蒙都可以僭越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