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生拧眉。
片刻后,他又问:“俞听肆呢?”
宋时:“发现的时候失血过多,子弹擦过心脏,现在还在抢救中。”
擦过心脏?
周瑾生面沉如水:“让陈劲扬过去,再带一队审讯员,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他是生是死,三天内,撬开他的嘴。”
“还有什么线索?”
“这是”宋时顿了一下,开口:“沈先生留在现场的。”
宋时按动遥控,调到最后一张照片上。
三片白色细长花瓣被压在金色链条下,摆出的表情充满挑衅意味,房间里其他人的视线掠过那嚣张的表情,恨不得缩成一团,连呼吸声也放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瑾生眯着眼盯了好一会。
片刻后,男人松松领带,半阖着眼,声音发冷:“以紧急状态为由,封锁上京城,后续引发的一切损失,由周氏承担全部责任。”
封城??
宋时心里瞬间惊涛拍浪,他一阵惊骇,下意识张口:“BOSS……”
周瑾生扫他一眼:“怎么,觉得我不理智?”
宋时沉默。
周瑾生声音发冷:“滚。”
宋时麻溜地滚了,站在办公室门外,背上已是一阵冷汗,他如释重负,重重吐出一口气。
周药书卷土重来,沈遇失踪刚好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作是谁都会忍不住多想。
宋时心里发冷,压着石头一样沉重。
宋时拿着文件抵达下一层楼,这一层楼是周氏专门设立的外宣部,负责监控,分析和引导各种舆论,负责人正是陈妙妙。
宋时将文件递过去:“通过电视、广播、社交媒体等各种渠道,以城市紧急状态为由,发布封锁公告,封锁范围为整个上京城区,严格筛查人员流动和出入情况。”
陈妙妙惊讶地挑起细眉,红唇线条锋利:“不是,你在说什么,这是说能封锁就封锁的吗?”
“BOSS的意思。”
陈妙妙得体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她骂了一声,抄起旁边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城市瞬间拉起警戒线,警力部署到各个出口,对交通进行严格管制,上至机场、高铁,下至地铁、公交等各大公共交通,都严密封控,形成一个密集的监控网络,一滴灰落下去,都能立马筛查到位置。
但是两天过去,仍然没有消息。
在这股低气压的氛围中,周氏可谓人人自危,深觉钱难赚屎难吃。
树叶的缝隙间落满金灿灿的阳光,柿子红彤彤地挂满树梢,一只手扒开树枝,手腕一旋,摘下饱满的诱人的大柿子。
沈遇咬了一口,下一秒就被酸得呲牙咧嘴,他砸掉柿子,跳下树干,他上身赤_裸,伸伸懒腰,又伸出手,抓起旁边晾干的毛衣穿上。
他逃跑的第一晚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直接下山,而是从一座山,进入另一座山。
中途他路过守林人居住的小屋,时移世易,木屋荒废已久,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没被带走的工具,已经生锈。
沈遇在石头上把锈刀磨好,又砍了几根竹子,先做了个简易鱼叉,又做了个木筏。
已经过去两天,搜寻范围进一步外扩,已经搜索过的范围反而最安全。
沈遇绑紧竹筏,一脚稳稳踩上去。
竹筏在激流中往下肆意漂流,不知道漂上多久,直到天色被消减几分透亮的白色,变得昏黄,沈遇才在一处小型瀑布上方停下。
沈遇把木筏拖到岸边,听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声音,他对声音很敏锐,立即扬眉看过去,瀑布下边路过一群身穿冲锋衣的男男女女,身上都背着各种设备。
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