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有私心,我很喜欢那孩子,”言衡温声说,“作为她的长辈和朋友,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沈倦没说话。
好半天,他“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您说。”
“林语惊去怀城一段时间以后出现了一点点的轻度抑郁的前兆。”
沈倦手指无意识地缩了缩,指尖掐进掌心。
“她妈妈那时候带她来找到我,因为发现比较及时,她本人很明白自己的情况,比较配合,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又调整了一年,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其实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她有些时候想事情的角度比较负面,而且习惯性逃避,这种问题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以前的很多思想,包括对爱情和亲情都是非常消极的。她很固执,很多她认定了的事情,你没办法打破她的思维误区。”
言衡看着他:“所以在我知道你的存在,知道她是为了你想要去改变,去修正自己某些偏执的想法的时候,我就非常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言衡说了很多,他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在娓娓道来讲述一个故事。
沈倦倚靠着墙,近乎自虐地仔细听他说那些细节和过程,一字一句都像一刀一刀剐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