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
直到冷听风和裘欢走远,冷向晴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她哥的眼神太凶了。
随后,冷向晴撇了撇嘴。
她哥拉着的女人也没有经过家里母上大人认可。
大家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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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在供病人散步的医院后花园,裘欢率先开口:“恰好我也想找你。”
闻言,冷听风心跳漏了半拍。
她说她想他,意味着这些天的思念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看到她给覃深喂粥的不满被稍稍抚平,冷听风唇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扬起,他听到裘欢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冷听风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忍不住蹙起了眉宇。
他们讨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儿。
以为他不认可自己的观点,裘欢展开说:“现在就是做空公司最好的时机。”
她说的公司自然指的是玖幺互娱。
董事长沈昌盛多种疾病缠身,频频住院;最有能力的大儿子覃深又因为遇袭而住院,刚逃出鬼门关,根本没办法回公司主持大局,而且这场危机就是他设的局,压根不可能救火;而小儿子沈一修则过于冒进,他把为数不多的流动资金用于孵化新团队。
上线的两款游戏数据虽好,只要爆出套版号,就一定会被查。
公司危在旦夕,她可以预料到玖幺互娱的股票跌停的画面。
冷听风做空玖幺互娱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覃深,而她则是趁机赚取股票价格下跌的差价盈利。
他们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裘欢眼眸盛满了光。
冷听风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沉的,冷冷的,隐约有些失落和讶异。
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和覃深,她一心扑在工作上。
裘欢的野心是要当分蛋糕的人,而不是等待其他人分蛋糕给她。
在她心中,他比不过沈清影,也比不过工作。
当她觉得她不过是他报复覃深的工具时,他何尝不是她踏上阶层跃迁之路的阶梯。
心脏被酸涩胀满,冷听风不知该同情覃深,还是同情自己。
“你要在这个时候背叛覃深?”他凝望她的眸色变得愈发深沉和复杂。
裘欢沉默了一会,不理解冷听风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反问道:“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吗?”
摧毁玖幺互娱,摧毁覃深赖以生存的避风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让他在乎的人捅出最致命的一刀。
彻彻底底地报复。
裘欢朝他露出了一个十分璀璨的笑,强调道:“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冷听风后牙槽紧了紧,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
“跟我来。”他拉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他不给她回到覃深身边的机会。
既然要背叛,就应该背叛得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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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落地窗旁,冷向晴往下眺望,先是摇摇头,然后用着一副可惜的口吻说:“她牵着听风哥哥的手,坐上听风哥哥的车,已经走了。”
生怕阐述得不够丰富,她侧过身,布满怜悯的眸光稳稳地笼罩着病床上的覃深:“对了,刚才还看到他们在电梯里接吻,吻得可投入了,都不管围观的群众。”
覃深眉心一跳,呼吸跟着微微一顿。
“记得裘欢不怎么喜欢笑的吧?她冲着我家听风哥哥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冷向晴安静了几秒,似乎陷入回忆,又说,“牙齿怪白的。”
相隔数百米,她哪可能看得到裘欢的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