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沈一修咳了一声,发现根本干扰不了他们,摸摸鼻子,走的时候他特地把管家为覃深炖的山药排骨粥交到裘欢手里。
裘欢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保温盒,舀了一勺粥,仔细地吹了吹,觉得不烫,这才送到他嘴边。覃深毫不设防地咽下去,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她。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裘欢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按照她脾性,此刻已经非常温柔地压低了音量。
覃深身上缠着大量绷带,缺乏血色的唇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你没事真好。”
自认为不是个爱哭的人,此刻裘欢眼睛有灼热感。
“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吓坏了吧?”他又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攥住勺子的手紧了紧,裘欢再度舀了粥递到他唇边:“要是想我没事,就赶紧好起来,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找个儿子赔给沈总。”
“给他生个孙子玩?”覃深倡议道,“他一定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裘欢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们身体极度合拍,三年抱两应该不难。”他已经开始畅想一家四口人出游的画面了。
裘欢摁下安装在病床旁边的呼叫机,语气平稳:“麻烦来个医生,帮病人检查一下大脑,他好像得了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