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欢心跳顿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食指,小心翼翼地试探他鼻息。

接近他鼻尖的前一刻,覃深突然呼唤她名字:“阿欢。”

语气罕有的正经起来,吓得裘欢一时间忘了反应。

“天冷了得多穿点衣服,别总是短裙配丝袜,你让那些男同事怎么集中精力工作?”他前一句还透着几分家里长辈说话的调调,似乎在交代临终遗言,到了后几句就开始变味儿,“肚子饿了得按时吃饭,没发现自己的胸部缩水了吗?”

流氓气息愈发浓郁,裘欢瞟了他后背一眼,琢磨着应该以什么样的速度拔出刀柄,最后还是觉得为了他坐牢不值得,就当他失血过多神志不清吧。

小命总归算他救的。

基于他后腰中刀,裘欢只能扶他坐正,轻柔地拨开他外套,检查他伤口。

“手感比一开始的时候差很多,现在单手都可以包裹住了。”覃深伸出单手来模仿揉她胸的画面,然而插入他体内的刀尖早就穿透了藏在里面的衬衣,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裘欢只恨自己不是医护人员,平常累及的医疗常识又不够多。

她竭力平稳内心的恐惧,既想堵住他的贱嘴让他省点力气,又怕他彻底陷入昏迷。

“奶子缩水了是小事,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你已经很优秀了。”他气若游丝地说,不忘带着几分打趣。

突然,裘欢垂下眼眸,想压抑着什么,可泪意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