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抿着唇角,想要放空却又会被这钻心的疼痛唤回神智。
李弱水蹲在他身前,手无意识地揪着裙摆,眉头蹙起,光是看着他的神情都觉得自己的腰处似乎也被针扎着。
她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即便摸不到,也想给他一些安慰。
她知道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她既改变不了,也无法阻止,但发生在眼前时依然会难受。
他还这么小,就需要去经受那些本与他无关的折磨。
无论是白轻轻还是他师傅,她们所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都是因为别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白轻轻一边刻着,一边同他闲聊。
“这是昙花,在夜里开放时是最美的,但美丽易逝,它没多久就会凋零死去。”
小路之遥额角冒着细汗,抓着蒲团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你爹爹最爱昙花,以前在书院时常常带我去后山看,我们总是能蹲一夜,就为了看它开放的那一刻,你爹爹最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