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君今天是真的高兴了,她喝了不少酒,整张脸都是红的,趴在陈副导演身上灌酒,就连傅欲眠都被逼无奈喝了两杯。

陆清酌没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自己溺死在红酒中的缘故,她今天对酒不感兴趣,为了留肚子吃螃蟹,她连水都没怎么喝。

反观傅欲眠倒是被沈识君灌了好几杯酒,有红的还有白的,两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就连脖颈都变粉了。

“沈导,傅总她好像喝醉了。”陆清酌替傅欲眠拦下了沈识君递过来的那杯威士忌,笑着将它一饮而尽,“这酒我替傅总喝了。”

“那怎么行,她能喝酒,你别看她在那装……”

傅欲眠半靠在沙发上,上挑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汹涌的酒香所覆盖,她缓缓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被沈识君抱住的陆清酌,垂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沈导您先松手……”陆清酌被沈识君揽着肩膀往沙发上推,她也不知道沈识君是不是喝迷糊了没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傅欲眠,只好一脸无奈地挪了个位置,“陈副导,您快来,沈导需要您!”

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仗醉欺人”的沈识君给拉开了,陆清酌终于缓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她见傅欲眠半靠着微眯着眸子,似乎是醉酒难受的样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傅欲眠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在陆清酌折返回来的那一瞬间又闭上眼睛。

陆清酌接了杯温开水端过来,放在傅欲眠手里,小声说道:“傅总,喝杯温水吧,你的脸好红。”

沈识君还在举着酒杯:“让她喝,她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傅欲眠缓缓睁开眸子,漆黑的瞳孔没有聚焦,往日那双凌厉的凤眸此刻泛着氤氲水汽,两颊酡红,就连呼吸都是醉人的酒香,和平日里禁欲冷淡的精英形象判若两人。

陆清酌屏住呼吸,那双眼睛却仿佛被胶水粘住一样,贴在傅欲眠脸上移不开撕不掉。

“傅总,你喝的酒好像有点多,头晕吗,难不难受?”

话音刚落,她的脖颈突然被两条柔软的手臂环住,傅欲眠那张脸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原本淡红色的唇瓣在酒水的浸润下像熟透了的红色桃尖,张张合合之间,陆清酌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柔软的舌尖。

傅欲眠贴在她胸口,声音仿佛含着蜜汁的水。

“难受。”

她扯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领口敞开,从陆清酌那个角度看过去几乎是一览无遗,她慌乱地移开目光,然后伸出手帮傅欲眠整理好扣子。

陆清酌此刻保持着一个伏趴在傅欲眠身上的姿势,她不敢压到对方的身体,只好用一只手撑着傅欲眠身子底下的沙发,艰难地抬起头:“傅总是热了吧,我去帮你把空调打开。”

傅欲眠搂住她的脖颈没有松手,两人之间紧密相贴,柔软躯体的温度互相传递,就连呼吸都碰撞交缠在一起。

陆清酌的呼吸乱了,她试图屏住呼吸,额头已经有密密麻麻的汗水渗出,她一边遭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强烈冲击,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傅欲眠:“傅总,松手好不好,要不我们先回家吧,回家喝点热水,洗个澡就不难受了。”

“回家。”

傅欲眠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沙哑,她半阖着眼睑,看起来似乎很乖巧,这也是陆清酌头一次在傅欲眠脸上看见“乖巧”这个词。

她真是疯了,傅欲眠怎么可能会和“乖巧”这个词挂钩呢。

“好,我们回家。”陆清酌试图从傅欲眠身上爬起来,两人没有更亲密的躯体接触,她的手臂都撑酸了,不敢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但是傅欲眠两条柔软的手臂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松下来过。

谁能知道醉酒之后的傅欲眠那么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