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开过枪,在拿起枪支对准活人的那一瞬间,手脚都在发麻。

令她感到震撼的是,傅欲眠居然能做到面无表情地直接射杀那个叫裴烟的omega,看得她胆战心惊。

陆清酌睡着了,睡得很熟,傅欲眠就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直到听到了外面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后,才轻手轻脚地给陆清酌整理好被角走了出去。

关上病房门,傅欲眠注视着靠在墙边的林之愈,说:“有事吗?”

林之愈面色凝重道:“我有话要问你,你到底把窃听器和定位仪藏在哪儿了?”

“与你无关。”傅欲眠的嗓音冷冷淡淡的,“我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安全?”林之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嗤笑出声,“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是这种人,你们结婚两年了,清酌每次跟我提到你都笑得合不拢嘴,估计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对她做这种手脚吧。”

傅欲眠盯着林之愈的眼睛,“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

“清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你蒙在鼓里。”

林之愈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两个人同床共枕乐两年,另一方还会瞒着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和监视犯人有什么区别。

傅欲眠还美其名曰是为了陆清酌的安全考虑,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傅欲眠开枪射杀裴烟的时候,林之愈就站在她身边,她眼睁睁地看着傅欲眠轻描淡写扣动扳机,注视着裴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这样的人,确实可怕,和她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陆清酌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个温柔善良,体贴傲娇的omega去哪了。

看来这才是傅欲眠的真实面目,杀伐决断,冷若冰霜。

她肯定还有很多事情瞒着陆清酌。

“林之愈,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傅欲眠下意识摩挲着右手的戒指,说出来的话无异于一场悄无声息的警告,“你们林家这些年一直被傅家压了一头,我倒是不介意继续下去。”

林之愈还是第一次被人以家族企业威胁,她气得笑出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傅欲眠,你是有多缺爱啊,连一点信任都不给她,要是清酌知道了会怎么想?”

傅欲眠直接转过身,推开门走进了病房,却蓦然对上了陆清酌那双清明的眸子。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快步走到陆清酌床边,说:“清酌,你怎么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头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