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酌,我这次只是想来请你做客,我的手下有点招待不周,还希望你不要生气。”
裴烟走到陆清酌背后,用刀子割断了她手腕上的绳子,笑着说:“我来给你解开。”
陆清酌的手腕被裴烟轻轻地捏住了,在肌肤触碰到对方手指的那一刻,她仿佛被一条滑腻的毒蛇所缠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指。
裴烟却看见了对方躲避着她的这一幕,在陆清酌看不见的地方收敛了唇角,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又弯了弯。
“你看,我把绳子都解开了。”裴烟放下最后一根断掉的绳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特意把匕首插。进了刀鞘里,“清酌,你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陆清酌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疼的手腕,原本雪白细腻的手腕肌肤被勒出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却看得裴烟喉咙一紧。
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还说出这种假话来骗她,真当她陆清酌是吃草长大的啊。
“这是哪儿?是你给我准备的牢房么?”
陆清酌环视了一圈房间,真是一览无遗,里面只有一张算不上大的床,以及刚才绑着自己的那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我这里确实比不上傅欲眠给你打造的黄金笼,可是你在我身边是安全的。”裴烟站在陆清酌身后,注视着对方的后颈,说:“清酌,如果你一开始听我的话,远离傅欲眠,说不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清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现在越来越确信裴烟就是个精神病患,稍微不注意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有可能随时随地发病,说不定还会做出一些其他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稳住对方的情绪,防止成为裴烟的刀下亡魂。
在陆清酌思考着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她的腰上环了两条手臂,后背也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笼罩住了。
陆清酌:“……”
她一下子就推开了身后的omega,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心有余悸地盯着裴烟。
“你……你别过来……”
“清酌,一年多没见,我只是太想你了。”裴烟一脸抱歉地摊开双手,说:“我对你没有恶意。”
陆清酌心说你没有恶意那就真的见鬼了,不过她的面上还是露出了些许惊恐,蜷缩了一下肩膀,说:“你别这样了,我……我害怕。”
和裴烟面对面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陆清酌快被闷坏了,她摸了摸瘪下去的小腹,说:“我饿了。”
“你饿了?我让人送饭进来。”
陆清酌:“……”
早知道她就说自己想去上厕所,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了。
这个地方非常安静,什么噪音也听不见,不过她却能嗅到一股潮湿的气息,低头一看,脚下的地板一块黑一块白,似乎是地面过于潮湿。
裴烟关上门走了出去,陆清酌坐在床上两手托腮,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早就已经不翼而飞,她也知道这群绑架她的人是不可能把手机留给她的。
陆清酌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一件可以撬锁的东西硬铁丝,或者是发卡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摸到,如果早知道会被关在这里,陆清酌就随身携带发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