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涣之的脸上,露出惨淡的表情:“世子夫人可知,我上头还有一个兄长?”

这倒不曾听说。

孙涣之接着说:“他打小身子就不好,我娘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着他,却没能留住他的命。”

“我一直记得,他走的前一日,是他十二岁生辰,他拉着我的手说,弟弟,早知道,我就该违逆娘一次,这辈子,我还没有骑过一次马。”

他声音有些平,“次日,我偷偷喊了人,想把大哥偷出去,让他骑一次马,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元婉如静静聆听,没有说话。

孙涣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大哥的遗憾,我一辈子都弥补不了了。”

“海宁的遗憾,我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