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繁星抿了下唇,这话他不愿意听,“什么叫做生活圈子不一样?我跟你是一样的。”
夏晰否嘴边勉强的笑了下,问道:“一样吗?我身边可没什么萌系系,全都是恶毒女配怎么上位还有个顶个的都是那种黑心小白莲。”
她用那副病恹恹的目光继续看着冀繁星,声音也似是有气无力懒懒散散的说:“为了自己上位,自己捅自己两刀子都不成问题。”
她一边吃着冀繁星递过来的菜一边哼笑道:“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我身边全是。想要活的舒心一点,那就要比一比谁的心更狠,谁下手更快,谁更加的不要命,还有谁的血,流的更多且还没有死掉的,那么谁就是赢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像喝多了似的,笑起来仿佛还带了几分痞气和邪魅,话也莫名的比往常多了些,也难得的会跟谁提起她自己过去的只言片语。
她伸出的手指,在冀繁星眼前晃了晃,声音散漫,“像萌系系那种的,在我们那里活不过一分钟。”
随后她就低低的笑了,话语只是浅浅的留在了唇边,“死的能连渣都不剩。”
冀繁星自从喂她吃饭后,全程都没再说一句,一直都是听着她说,而某个人还不自知此刻自己那副病恹恹又极其懒散邪肆的样子,勾的另外一个人已经是荷尔蒙爆棚了。
夏晰否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她拄着沙发起身,又冷冷淡淡的丢下一句:“吃饱了,谢谢。”
“这个喝了。”冀繁星也跟着起身说:“姜糖水。”
夏晰否满眼的病恹恹,眯着眸子看了又看,极其不情不愿的接了过来,皱起眉头,吞咽着喝了进去。
“还没吃药呢,”冀繁星看的喉结滚动了下说:“等等再睡。”
他刚要把药袋打开就被身后的人粗鲁的抢了过去。
夏晰否一边自己开着药袋一边低着声音还有点决绝的说:“冀繁星,我不习惯有人对我好,当你长期生活在一个黑暗的环境里,已经习惯久了,可却突然看见一道光,亮起又忽而灭了时,还不如一直闭着眼睛就当是从未看见从未出现,那样的感觉不好受。。”
“谢谢你。”她仰头把药喝下,淡着声音尽是疏离,她说:“可我不需要朋友,就像我不需要光亮一样,我的这双眼睛,也适应了那片黑暗,容不下别的了。”
她脑子乱乱的,完全就不知道自己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是什么了。
若不是她现在病着,冀繁星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恐怕他就要提前让她看到禽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他压下心中那翻江倒海的情绪说:“我知道,别想多了,我只是为了杜若欢。”
这个名字现在他提起来都觉得恶心,但自己好像除了这个,似乎又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他有些懊恼。
“那就更应该离我远一点。”
“知道了。”冀繁星说:“你先睡吧,我以后会离你远一点。”
夏晰否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冀繁星静静的看了会儿已经呼吸均匀很,快就睡着了的那个烧糊涂的人一眼,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头,然后就坐在她的旁边思绪纷飞的守着。
别人带着女朋友去酒店,经过一个晚上的友好沟通,关系都会更近一个层次,自己怎么就越谈越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