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江亦深别扭得有些缺氧,他不是无法面对这样的局面,只是觉得当着戚林的面有些尴尬丢人。
“你俩成心气我是不是?”江长鹏是真气着了,往常无论如何他也会看在外人在场的份儿上忍一忍,此时一股脑发出火来,“怪不得一个两个的,话都不说就跑进家里把我架去医院,你背后怎么说我,我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江亦深想插句话,但江长鹏把自己说得越来越生气:“光明正大的,江亦深,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带着人闯家门,是吧?”
“叔,当时是我主动要来的。”戚林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简直火上浇油。
“好,我还成棒打鸳鸯的了?你们两口子和和美美的很幸福是吧?”
戚林闭上嘴,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带江父去医院那天经历了好几场循环,到最后模糊了循环与现实的边界,他们的认知出现偏差,行事都变得无所顾忌。
这事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妥当,怪不了江长鹏翻出来说。
他刚刚只想着帮江亦深撇清关系,却忘了当前的重点江长鹏在意的其实并不是去医院这事情本身,而是儿子脱离掌控的失控感。
反驳江长鹏的话就是把他高高架起来,而江家这二位的性格是学不会主动找楼梯下的,江长鹏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只会加倍怒火中烧。
他肉眼可见整个人都变红了,戚林看得有些着急,江长鹏身体不好,不知道这样一气能不能吃得消。
“你们搞多久了?”
江亦深被他说得很不快,硬邦邦地说:“没多久。”
也是实话。
“没多久是多久?”江长鹏拍着门,抖下来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