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时濛的伤,“还疼吗?”
听到“疼”字,时濛短暂地怔住,然后左手松开方向盘抚上胸口,不说话。
傅宣燎被绑了手,行动却是自由的。他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在时濛面前弯下腰:“让我看看伤口。”
唯恐时濛在消失的半天里出什么状况,他伤在肋骨,本就该卧床静养。
傅宣燎伸着手腕被缚的两只手去碰时濛紧扣的衣襟,想查看伤口是否开裂,却被时濛扭身躲开了。
时濛不让碰也不让看,半晌才背对着他道:“没了。”
什么没了?
傅宣燎本想追问,看见时濛仍固执地按着胸口,忽然想到那个火焰形状的文身便是在此处,掌心之下胸肋之上。
现在那个文身已经没有了,时濛断掉的肋骨就在这个位置,它被连同皮肤一起踢烂了,再被手术刀划开,就算愈合也只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原来是火焰没了。
来不及为听懂时濛的话高兴,傅宣燎看着他瘦削的身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仓皇感在心中升起。
比看到他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样子还要仓皇。
傅宣燎好像明白了时濛把他弄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回去吧。”傅宣燎说,“现在离岸边不远,返航很容易。”
时濛目视前方,不予理会。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