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几乎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看见车库里停着傅宣燎的车,更是不由得加快动作,着急到把猫忘在了车里,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取。
手上东西太多,时濛先上楼把航空箱和一大包猫用品在卧室放下,然后抱着两束花出去,把白色的那一束插好。
想着刚才路过楼下书房的时候没见里面有人,客人多半在二楼的起居室,走在走廊里的时濛尽量放轻脚步,唯恐打扰。
行至门口,才发现玫瑰还抱在手上。这是送给傅宣燎的,带到长辈们面前显然不礼貌,时濛只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准备把花放回自己的卧室。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一道薄薄的木质推拉门,起居室内传出的说话声令他停在了原地。
“当年我就说,签合约不合适,缘分不是这样强求的。”李碧菡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道男声,时濛不太熟悉,应该是傅宣燎的父亲:“所以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希望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解除合约的事。”
如同一记重拳迎面砸来,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剧烈的嗡鸣先自耳畔炸开,接着蔓延至脑中,迅速占据全部感官。
时濛怔怔地站在那儿,被抽走了魂似的,手上的花脱力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
屋内交谈声止,有人走近,木门推开,一只脚踩在凋落的火红花瓣上。
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傅宣燎先是愣住,而后略显烦躁地皱眉:“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20章
我在这里干什么?
勉强接收到这条讯息的时濛也问自己。
他的意识被震出躯体,四分五裂,一时半刻找不回来,只凭着自我保护的本能抓到一个重要的关键词。
“解除,合约。”声线在颤,时濛机械般地重复了一遍,“解除合约,是什么意思?”
沉默持续数十秒,傅宣燎才开口:“时濛,我们……”
“小濛回来了?”屋里的李碧菡忽然出声,“那正好,进来一起谈。”
怎么进去,怎么坐下的,时濛一概记不清了,长辈们的交谈他也好像也全都听不懂,或者听进了耳朵,却没传到脑袋里。
因为有客到访,李碧菡换了身正式些的裙装,时思卉也在,母女俩挨在一起,面上始终带着笑,仿佛聊的只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后半程,零碎的一些诸如“合作照常”“股份转让”“不伤感情”的话语,陆续灌入时濛缓慢苏醒的意识里,可他抗拒解读,只觉得很吵。
他唯一在乎的是傅宣燎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