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习惯一个人待着,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故,和傅宣燎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不过几个月时间,远远不够他转变观念。
“我是大人了。”时濛说,“我可以保护自己。”
说这句话的时候,时濛直直看着傅宣燎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之意,更没有讽刺揶揄。
却让傅宣燎心口揪起,被藏在暗处的回忆猝不及防蛰了一下的疼。
他想到小时候时濛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时候的他也会不耐烦,转过去对时濛说:“你已经长大了,别总是跟着我。”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说过别的。
傅宣燎收拢掌心,将时濛的手握得更紧。
“我说过,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你。”傅宣燎也看着时濛,“就算是我,也不行。”
众所周知,傅宣燎最大的优点就是言出必行。
后来听到警铃声,持枪者慌乱之下扣动扳机至枪械走火,来不及观察流弹往哪个方向蹿,傅宣燎先把时濛抱在怀中,身体一转用后背挡住外口,毫不犹豫地当了时濛的人肉盾牌。
幸而没被打穿。不过撤退时兵荒马乱,傅宣燎护着时濛的那只手被不明尖锐物剐蹭了下。
没当回事,坐到车上一摸方向盘湿漉漉的全是血,摊开一看,掌心正中划开五六公分的一道口子。
时濛抽了几张纸巾给傅宣燎捂伤口,垮着嘴角皱着眉,几分嫌弃。
傅宣燎要叫司机来,时濛坚持自己开车。他把傅宣燎赶去副驾,自己坐驾驶座,发动前还不忘提醒:“按住伤口,别把新车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