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她,她说他忘了。
她仍是不愿看我,像是安静的作了深呼吸,然后脱了自己的鞋子,坐在窗台上。她穿的是一双纤细的蓝色的高跟鞋,她一定是累了。
我们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我对她说:“看到是我,你意不意外?”
她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是你。这是,”我思考措辞,“朋友的安排。”
“那你意不意外,为什么是我?”菲到底是菲,她擅长与人针锋相对。
我点点头,我承认,我很意外。
“我在夜总会见到过你。”
“欧?”我不常出入那种地方,居然被她看到,这样想,难说不是缘分,“我是什么样子?”
“烂醉如泥。”
“说些什么?”
“一个女人。”
“她今天婚礼。”
“难怪。”她终于看看我,几乎是怜悯的,“所以要发泄?”
我无法回答。答案已然明显。
“你呢?”
“你问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是。”
菲轻轻笑了,那不是我认识的她的样子,那种笑,秋天的瘁草般,苍凉的,渺茫的。
“钱。”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