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说着，她要推门下车。

冯明望拉住她：“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

“亲一下。”

“前面还能看到呢。”

转头看了一眼车前：“没人。”

话落，唇便跟着贴了上来。

刚准备再深一步，副驾驶的车窗被敲响。

陈青衿一激灵，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把推开身上的人：“起开。”

“……”

冯明望靠在座椅，恢复了些理智：“谁啊？”

“也就俩人，”手忙脚乱收拾了一下，陈青衿比他更从容：“我妈和其他。”

故作镇定掰开按钮，车窗缓缓落下。

车外，一张熟悉的脸映在两人面前。

“妈。”陈青衿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陈母看了她一眼：“你先上去。”

“好。”

迅速开门下车，没有一丝留恋冲进了单元。

“……”

身后的冯明望也跟着下了车，同陈母面对面，沉默站了一会儿。

等到陈母再回来的时候，她正要拿东西去洗澡。

“妈。”

“等我？”

“不是，我去洗澡。”

“去吧。”

出来的时候，陈母已经回了房间。陈青衿到厨房下了两碗面条出来，敲响了房门：“妈，吃饭了。”

陈母来到桌前坐定，陈青衿递过去一双筷子，跟着坐下。拿筷子戳了戳碗壁，紧张到声音发涩：“妈，对不起。”

“你应该庆幸，第一句话说的是这句。”陈母放下筷子，淡淡道，“不然我会忍不住掀了这张桌子。”

陈青衿低头。

“是想明白了，还是想问我跟他说了什么？”

她避开：“您去哪了，这么早就出去？”

“你李阿姨那，你然然姐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你觉得呢？”

“报警？”

“你觉得她会自己回来吗？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跟他跑？”

“我不会，”陈青衿肯定，“您是我妈，他不会比得过您。”

“这话跟他说过吗？”

“他会理解。”

“你倒是懂他，”陈母把碗推远了些，“是不是因为以后他死的比我早，觉得后半辈子还要跟我过，才这么说的？”

“不是，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那为什么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还是要跟他牵扯到一起？”

“我想争取一下，”陈青衿想了下，“在当初那种情况下，我觉得亲情爱情也许可以兼得。不努力一下，永远不知道结果。”

“兼得？”陈母笑了下，“我就不爱跟你们年轻人说话，没吃够社会的苦，没遭受到现实的毒打，一个个跟个愣头青似的，为了所谓的情怀，义气，爱情，奋不顾身。”

“我知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会为了爱情不顾亲情。但是妈，知道这些不代表一定要舍弃爱情，我也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这回倒是挺坚决，之前为什么跟他分手？”

“压力大。”

“真正相爱就是顶住压力也要在一起，不然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感情罢了。”

“我觉得您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