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您多大了?”
“二十四。”
气氛突然凝滞了下,对面的人还在消化这个讯息,肉眼可见地,脸上的笑越来越勉强,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她又开口确认了一下:“九八年的?”
陈青衿点头。
“我八八年的,今年三十四,比你整整大了十岁。”说着,还给她比划了一下,又问,“您叫什么名字?”
“陈青衿。”
“我叫冯淮滢。”女人伸手。
陈青衿也没迟疑,抬手附上。
稍握了片刻,旋即松开。
也就礼貌打个招呼,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之后便各自低头看起了手机。
可能是因为她没回信息的原因,关雪直接一个电话过来,负一楼的信号不是太好,陈青衿跟她说了句抱歉,拐了个弯从安全通道上了一楼。
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我在你们医院呢。”开口就是一句。
“你来医院干什么?生病了?”
“我来医院递情书。”对面理直气壮。
陈青衿笑了:“怎么,看到你家淮安了?”
“经过多天不懈努力的勘察,我发现他的车一天到晚停在医院,顶多就是位置变变。所以,我这回更加确定,他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了。”
“你就这么确定?”
“那不然呢?”
“万一是个长期住院的病号呢?”
那边连呸了好几声:“我不准你这么咒我家淮安,谁年纪轻轻长期住院?”
“怎么,你家生病还分年纪?”
“你们那是外科楼,他能住什么?”关雪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陈青衿想了一下:“那可多了去了,比如说泌尿外,里面年轻的一抓一大把。”
“去你的,你怎么不说他腰不好,住在你们科室呢?还泌尿外,他不是那样不行的人。”
“我们科室的人我有数,我们院里其他大夫的名字,只要不是新来的,不能说全部吧,也差不多都有点印象,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叫什么淮安的。再说了,泌尿外的病多了去了,还真不是那方面不行才住的。”
那边咬牙,不乐意听了:“ok,你别说了,他就是新来的。”
她挑眉,又问:“怎么递的情书?交到他本人手里了?”
关雪:“nonono,我夹在了他车上。”
“还是没看见他人?”
“唉,就电梯里见过一面,后来又在小区车库见过一面,之后就没再见到过。”
“总会见到的。”不忍心打击她,只得这么说,只是想到什么,双目眯起,抓住了重点,“都在医院蹲点了,就不知道上去找找我?”
对面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轻咳一声:“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
“你还会怕打扰我工作,那天在科室赖着不走的人是谁?”说到这,她突然反应了过来,仅剩的那半截心也凉了,“你那天在我们科室赖着不走,也是因为那辆车?”
“咳……这不是也一同给你在疏通关系吗?那你说,我请你们科室人吃完饭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更好一点?”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陈青衿咬牙,“我倒是成了工具人了,认识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人,色字当头,重色轻友。”
“宝贝,不用跟男人争风吃醋,那都是生活的调味品,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也就只有关雪了。
她也好哄,听关雪这么一说,尾巴直接就翘上了天,嘴角微微勾起:“说吧,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今晚姐妹儿请客吃饭,去不去?”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