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想不明白，也颇多忌讳，如今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再想那么多，不免就有点小家子气。”她问他，“你知道我现在最讨厌哪种人吗？”

“哪种？”

“明明不干他们的事，却总过多干预，试图用他们龌龊的心思来忖度。”

“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我们虽然不犯法，但却违反了这个社会自发形成的准则，当越过他们心里的那条警戒线时，就会触发他们相应的反应，比如说谩骂。”

“不过揣测的也对，毕竟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总归是没说错的。”

“心思变化得这么快？”冯明望好笑，看了眼前头还剩三秒的红灯，慢慢松了刹车，踩了油门。

紧接着，踩点冲了出去。

这一下，直接把陈青衿吓了一跳：“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开车不能稳点？”

“想到了一些事，冲动了。”男人有些尴尬，“没事吧？”

陈青衿摇头，想起什么，问他：“从医院去你家之后，我一直都没有时间问，那天在医院里，还有在我家楼下我妈叫住你的那次，你们都说了什么？”

“你妈怎么跟你说的？”

“我妈倒是没跟我说这件事，只说以后我的事，让我自己做主，”一说到这，就有些苦涩，“我已经好几天都没跟我妈说话了，你说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做事从来都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归根结底，这件事还是怪我，”车开进了小区，车速慢了些，冯明望这才继续道，“之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还是再等等吧。”她有些犹豫。

现下见面，她妈不把他赶出来就是好的了。若真是来，到时候闹得满小区人尽皆知，还真是得不偿失。

“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你妈。”把车停在单元门口，冯明望解了安全带，看了眼楼上，“一时半会儿她接受不了，如今这么说，就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她都愿意给你个台阶下，你还不就坡下驴？”

听他说完，陈青衿眼前一亮，反应过来白了他一眼：“你才是驴。”

“一个比方而已。”男人笑着揽过她，“其实这一点你就跟你妈特别像，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尊心，就是拉不下那个脸，整个人别扭的厉害。”

“这不就是倔驴吗？”

“我可没说。”

“其实我还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但有些时候是非对错并不是那么绝对，站在不同的立场，就会有不同的评判。”

冯明望说：“现如今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你我之间的问题吗？其实你我在一起这件事，从本身来看没有对错。但是外人强加的一些思想，难免就会让你开始进行一个自我反思，觉得跟我在一起，就是不孝顺，就是违背道德的。所以前些日子里，你所纠结的那些事，我都明白，也都懂。我跟你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虽然活得通透，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每每到了最后，却舍不得放手。”

陈青衿低头。

男人又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我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心里的那道属于道德的标杆始终跨不过去，你是，我是，你妈也是。如今眼看就有了往好发展的苗头了，我却始终害怕你会突然反悔，所以，索性直接灌一剂猛药。”

“如果我不像现在这么想得开呢?”

“慢慢来吧，除非你特别坚决的不跟我在一起，那种情况下，”冯明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个场景，叹了口气，“我总不能强迫你不是？”

“看来也不怎么爱我嘛……”陈青衿开始找茬，“你就不能给我来个强取豪夺？你知道吗？女人都喜欢那款的。”

“……”

“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