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固就等着许清川这话呢,谁想看这鲜血淋漓的人头呢,他立马道:“那就麻烦许弟了。”
许清川失笑了声,起身,去将那个布袋子打开。
哪怕冯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澹台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时,还是屏住了呼吸。
冯固挪开目光,忍下想要呕吐出来的冲动,说道:“可以了可以了,许弟装起来吧。”
对此冯固,许清川显得冷静从容多了,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认真的观看着,似是在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澹台立的头。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重新装回布袋子去。
“是他的头。”
冯固用帕子捂着口鼻,闷闷的声音从帕子中传来。
“许弟,我们先把这颗人头拿下去吧,否则这味道……实在让人难以谈论下去。”
“好。”许清看向身边的人,让他将澹台立的人头带下去。
待那反胃的味道消散得差不多,冯固才拿开帕子,步入正题道:“澹台立已死,他们南虞军已无主帅,其麾下士兵,必定六神无主,心里那道防御线接近崩溃,我们不如乘胜追击,主动出击。”
“早日解决这件事,你们也可早日回京,去支援圣上他们。”
许清川摇头,说道:“可行是可行,但风险会比守城法要大得多,澹台立虽死了,但澹台立的亲舅舅张鸣定会为他报仇。”
第一百七十六章:出现了叛徒
“待那张鸣发现澹台立的死,定坐不住,会先来找我们讨命。”
“所以我们不用主动出击,只需等待张鸣领兵过来,我们亮出澹台立的人头,以澹台立的人头威胁他们,击溃他们南虞军的士气。”
“纵使他们有十万多兵力,军心不稳,局面也是输,只不过是轻松的输,或是艰难的输,这两个选择罢了。”
冯固觉得许清川的话有道理,他拱手夸赞道:“许弟不愧是大理寺卿,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是我等比不上的。”
“冯兄谦虚了,只是我话多些,说了冯兄心中所想的而已。”许清川从容回道。
……
南虞军营。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士兵们神色惶然,往日的昂扬斗志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迷茫。
张鸣双眼通红,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复仇的欲望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将军,您冷静一下!”副将小心翼翼地劝说道,“如今太子已逝,军心不稳,我们切不可冲动行事。”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张鸣转身,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怒视着副将,“立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如同我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今他惨死在儋州狗贼手中,我若不报仇,有何颜面回宫去见我那妹妹!”
副将被张鸣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报仇之事固然重要,但我们也需从长计议。如今军心浮动,若贸然进攻,恐怕胜算不大。”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若是咽的下,现在就给我回去,我不需要你们这群懦夫!”张鸣怒喝道。
副将被这一嗓子吼得双腿发软,急忙表示自己的诚心,“将、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会咽的下这口气呢!只是我认为此事还是从长”
“老子不想听你废话,”张鸣出声打断副将的话,他问道,“时瑾在哪里?把他给我抓过来!”
话音刚落,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瑾掀帘而入。
“张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听闻殿下不幸遇难,还被儋州那些人羞辱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鸣见时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