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刻拨转马头,朝着后方逃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许清川大喝一声,拍马追去。

南虞国的亲兵们见此,拼死抵抗,为澹台立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许清川虽然勇猛,但一时之间难以突破他们的防线。

待许清川好不容易摆脱阻拦,澹台立已经逃出了一段距离,再难追上。

许清川心中有些懊恼,但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万一澹台立有援兵接应,那他们可就得葬身在那了。

许清川转头看向战场,此时儋州士兵在援兵的帮助下,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南虞国士兵们见主帅逃走,纷纷无心恋战,投降的投降,逃窜的逃窜,等死的等死。

许清川留下一名副将,让他解决这里的后续事宜,再给他留下一千人,带着剩余的几千人赶往城楼,去支援冯固他们。

……

儋州城楼,此刻成为了一片修罗场。

时南虞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城门与城楼。

攻城锤每一次撞击城门,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城门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已经出现了无数道裂缝,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城楼上,冯固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带领着儋州士兵们拼死抵抗。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甲,但眼神依旧坚定如铁。

“弟兄们,我们身后就是儋州的百姓,就是我们的家园,绝不能让南虞狗贼踏入半步!杀!”冯固的怒吼声响彻城楼,士兵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纷纷高呼着口号,朝着城下的南虞军射箭、投掷石块。

南虞军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一排排利箭如蝗虫般射向城楼。

不少儋州士兵中箭倒下,但立刻就有后面的士兵补上他们的位置,继续顽强抵抗。

在云梯搭靠上城垣的瞬间,南虞军如恶鬼般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儋州士兵们用长枪戳、用长刀砍,甚至用手去推,不让南虞军登上城楼。有南虞军好不容易爬上城楼,立刻就会被数名儋州士兵围攻,惨叫声此起彼伏。

澹台立的舅舅,张将军已从东城门刚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城楼上顽强抵抗的儋州守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他原以为儋州城兵力空虚,拿下它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会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

这绝对不止两万兵力!

时瑾这狗娘生的东西骗了他们!

回去后,他定要让澹台立狠狠惩治一顿时瑾!

在找不到时瑾的身影后,张将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下令:“加大攻势,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城门!”

南虞军得到命令后,更加疯狂地进攻。又一批云梯被迅速架起,攻城锤的节奏也越发急促。

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儋州城的防线摇摇欲坠。但儋州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一名南虞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到张将军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殿下那边遭遇埋伏,被儋州军追杀,情况危急!”

张将军闻言,脸色骤变。

若澹台立有个三长两短,这场战役即便拿下儋州城,他也无法向南虞帝及各大朝臣交代。

“传令下去,立刻撤军!”时瑾咬咬牙,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撤军的号角声响起,南虞军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开始有序地撤退。

冯固望着南虞军匆匆撤离的背影,内心虽有追击歼敌的冲动,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

一来,经过这场恶战,儋州士兵死伤众多,部队亟需休整,贸然追击恐自身受损更大;二来,南虞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