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里头还有姑娘的,不瞒官爷你,这姑娘可是我们风月楼新晋的花魁娘子,是陈公子指名道姓要的,陈公子可马上就过来了。”

官差听闻是节度使的儿子要来,进去的动作有些犹豫起来。

老鸨趁此,继续说道:“这花魁娘子可是个清白姑娘,要是官爷你进去,不小心看到了什么,那娘子的清誉可就毁了,到时陈公子怪罪奴家,奴家爷只能将官爷你说出来了。”

官差眉头皱起,显然是在思考其中的厉害。

最终,他还是迫于势力之下,不敢去赌。

官差拿出一张画像,示意让老鸨去看。

“我问你,见过画像上的这个女人没有?”

老鸨看去,见画像上的女人和柳洛音有六七分相像,摇头说:“官爷,奴家一直在这风月楼,哪有机会见到这逃犯啊。”

“而且奴家这是风月场所,人来人往的,她敢进来,不就等于瓮中捉鳖了嘛。”

官差觉得老鸨这话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放心,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

见屏风上,勾勒出一名女子的曼妙身材,他咽了咽口水,脚往里面踏了一步。

而这时,一道婉转勾人的声音传来。

“妈妈,陈公子是不是到楼下了?还请妈妈为我接上来。”

听到陈公子到了楼下,官差打了个寒颤,立马收回了视线,退了出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若是你们楼的人见过她,还请你告知我们,大人可有重谢。”

老鸨眼珠子一转,问道:“奴家可否问问这名姑娘犯了什么罪?”

官差胡乱掐了个理由,“杀人了。”

老鸨将官差送走,节度使的儿子陈思宜就过来了。

老鸨刚想寻个由头将陈思宜弄到别处,谁知节度使陈尘城也来了。

陈尘城之所以会来到风月楼,自然是因为下面有消息传来,说看到柳洛音进了风月楼,往二楼而去。

陈尘城便往二楼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那逆子。

陈尘城厉声道:“思宜,你怎在此处?给我回去!”

陈思宜自小就被骄纵惯了,才养成了如今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风流子弟。

对于被自家父亲抓包的事情,陈思宜只是短暂一慌,而后反问道:“父亲能来此处,我为何不能来?”

陈尘城怒道:“我是来干正事的,抓人,你呢?你是在这里找姑娘的,能一样吗?!”

“你最好现在给我滚回家去,否则我可告诉你母亲了。”

陈思宜不怕父亲,怕母亲,想到他母亲那个怒发冲冠的样子,他就觉得他的屁股隐隐作痛。

但他昨日为了能博美人一笑,可砸了不少银子在她身上,今日之约,是他用千金换来的,要他这么走了,他不甘心。

所以,他咬了咬牙,坚持道:“那父亲就去告诉母亲吧,我就不打扰父亲你办公了。”

说着,陈思宜就要开门进去。

老鸨见陈尘城也要跟进去,心脏一跳,赶忙道:“陈公子,芍药姑娘为了今晚,可精心准备了很久,如今正在泡花浴,就等着陈公子过去呢。”

陈思宜停下脚步,双臂张开,将陈尘城挡在门外。

“父亲,你不要跟过来,别毁了芍药姑娘的清誉,你要找的人不可能在这里,起码不在这个房间里。”

陈尘城疑心重,势必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陈思宜的这番话,并不能将他的疑虑打消,他道:“在不在,我看了才知道,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什么芍药呢?”

陈思宜不悦道:“父亲,我看你根本不是为了犯人来的,而是为了看芍药姑娘身子来的,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