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围在正中心,前后左右腹背受敌,若是要搬救兵,那就必须经过这其中一州。而邳州离京都城不过七百里,上可防,下可攻,占据地利。”
柳洛音认真听着,分析道:“所以我们若主动进攻,他打不过,也可退去就近一州,继续恢复元气,可我们没有补给,就算等到了补给,也晚了,我们打不起车轮战。”
“所以圣上是想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让他们主动进攻京都城,而圣上早在京都城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他们。”
“是,朕是这么打算的。”嘉庆帝沉声道,“但,今早最新的消息,凉州城外已集齐近八万士兵,凌和明身边的大将费天弘、张启年,宋阳堂已经在带兵训练,开始作战演习。”
“十二日后,准备进攻离凉州最近的儋州,也正是阿砚此后要去的地方。”
“儋州兵力薄弱,物资稀少,地处劣势,阿砚这次离京,只带了百人,若他们真要对儋州下手,阿砚护不住的。”
“阿砚不会隔岸观火,更不会弃城而逃,他会用性命去守儋州,但结果如何,你与朕也想得到。”
柳洛音急忙道:“那圣上就写信给萧提督啊,然后派人去支援儋州,我们必须将儋州守住,否则儋州一攻破,百姓们也将慌乱起来,民心和军心都不稳,剩下的城池也难守住!
嘉庆帝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他苦涩道:“朕何尝不知,但如今消息只能进,难送出,就别说派兵去支援儋州了。”
听言,柳洛音脸上的血色全无。
她说道:“既然南安王的人可以冒充别的身份,分批次进邳州,那我们也可以这么做,这样人和兵力都能过去。”
“这也是朕头疼的地方,朕有办法送这群人出去,但由谁领队亲自下儋州,将人和消息都带给阿砚呢?”
柳洛音知晓嘉庆帝的担忧,现在情势紧张,若少一个嘉庆帝的亲信官员,那凌和明马上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