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门没有锁,我很怕……那个人。”这回是甘棠,在他耳边说。
可是姐姐,一扇门,无论有没有锁,都拦不住循着肉味过来的野兽。
甘?v这样想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她,“去我那边睡吧。”
他帮甘棠拉了一下睡衣,“咱俩换房睡,我的房间隔音很好。”
他把她拉在床边,把拖鞋摆在她脚下。
“妈那边我去说,我会劝她把锁装回来的。”
“那你怎么办?”甘棠一把拉住他的手。
“姐,我无所谓的,我是男孩子啊。”
像她这样干净的花朵,不该落在这种肮脏的环境下,承受不属于她的烦恼。
不像他,已经脏了,畸变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在甘?v的建议下,孙亦栀还是把门锁装回来了。
可她看向甘?v的眼神带着古怪的狐疑,“你你姐让你来说的?”
甘?v知道,这事由他提,算是逾越了,尤其在孙亦栀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他同甘棠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一直以来,甘?v都在孙亦栀面前维持对甘棠不满又带点嫌弃的态度,就连甘棠晚上过来陪他一道学习,他也仿佛是被迫着身不由己。
倘若是从前的甘?v面对这质疑,他会若无其事地撇清关系,顺便再讲两句甘棠的坏话。
可这会儿甘?v忽然觉得,这些都没关系了,他已经装累了,也懒得继续玩下去了。内心酝着的阴冷,一丝一丝地冒出来,就快盛放不住。
他不闪不躲地迎着孙亦栀的眼,仿佛看不到她的怀疑,“妈,姐是个女孩,这种事不用她提,也该注意的。”
这是一个分水岭。
从这之后,甘?v再懒得避讳孙亦栀,哪怕在她面前,对待甘棠的态度也愈发肆无忌惮。
他把同甘棠的距离把握得刚刚好,绝不逾越,但举手投足又带有暧昧的暗涌,看在孙亦栀眼里惊心动魄,在甘棠看来不过是习以为常。
孙亦栀心中渐渐生出可怕的想法,伴随着李姓男人意味深长的那句“你这俩孩子关系可真好”,在她心里敲响警钟。
她应该早注意到的――
倘若不是幼年时两姐弟的关系太过恶劣,造成思维定势。
假如不是这一年来她沉浸在又一段恋情中,忽略了其他。
孙亦栀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旁,甘?v给甘棠递了一杯水,微笑道,“姐,我早说过了,不能吃辣就别勉强自己,你看,嘴角都红了。”
他的食指随意地落在她嘴角,轻轻一抹,指尖也沾了一点红润的酱汁,被慢悠悠蹭在纸上,雪白的纸浸了道微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哪怕是周末,甘棠也习惯性地在九点整犯困。
她现在爬甘?v的床越来越熟练。
哪怕房门上了锁,每逢男人来过夜时,甘?v总把她赶过来睡。以至于她不知不觉把这里当成半个自己的床,床边甚至还丢着她的一套备用睡衣。
甘棠不会知道,她不在这儿睡的时候,甘?v对这睡衣做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她不在自己房间睡的时候,甘?v又对她的床做了些什么。
就像她不会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甘?v对她本人做着什么。
甘?v将手指一根一根插进甘棠的指缝。他喜欢玩弄她的手指,仿佛好奇的孩子玩耍心爱的玩具。
很快,十指交叉,他带着她的手来到枕头的一侧,这样看来,她仿佛成了被他桎梏在身下的可怜猎物。
甘?v把手指抽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犹如反复温习着“得到”的过程。
得到一件东西很容易,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