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甘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甘?v拉着她去堤坝上放了烟花。

那也是甘?v的生日。他们仍保留着一起过双数生日的习惯，像维持一个隐秘而独特的仪式。

放完烟花，甘?v骑车载着她穿过大街小巷。

那天下过雪，地面结了冰，他骑得很慢。

快到家的时候，他问甘棠，“姐，你许了什么愿？”

甘棠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答，“我忘了这回事了。”

甘?v安慰她，“没事，我替你许了，希望咱们明年再来一起放烟花。”

又过几天就是春节，鞭炮声从早到晚，大街小巷的空气里都是股硫磺味。

甘棠还是不喜欢过年，哪怕甘华德已经走了，心底那道深仄的沟壑也无法填满。

她靠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播着春晚的电视，看得也没多投入。孙亦栀站在厨房，躲躲闪闪地给男人打电话，另一道门墙里，甘?v正在给奶奶打电话拜年，他的语气很甜，甜得未免有点假了。

甘棠顿时觉得春晚开始前吃的那几个饺子有点堵。

她推开甘?v的门，悄没声息地从他背后绕过，拉开玻璃拉门，步入小阳台。

没过一会儿，甘?v也走出来了。

他顺着甘棠的目光望出去，那是一整片绽放在夜空的烟花，“没咱们生日那天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