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从玫瑰椅上起身,趋上前向周氏行礼,恭敬道:“劳夫人记挂,奴婢只是小病,不碍事。”
周氏颔首,又道:“要吃什么药,尽管去支领,我知会了,她们不敢给你次的。”
秋昙诶了声,道谢再三。
又问了几句庄子上的事,周氏才说起正题,“你伺候他也有大半年了,可见他同府里哪个走得近?譬如他要人跑腿办事,首要想到的是谁?”
这两日秦煜料理了几个庄头管事,空出来的缺儿府里多少人虎视眈眈,她不能让秦煜把他的人塞过去。
秋昙忖了会儿,道:“二爷在府里只亲近老太太,原先跟四爷也走得近,后头却不来往了,至于底下人,只有一个林良辅听二爷的,也都送给县主使了,府里就只剩下听风院的丫鬟们听他的差遣。”
周氏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心道秋昙这样贴身伺候的都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不过他与他奶母关系倒好,但那位老妈妈已不在府里伺候;老太太这回也大有置身事外的意思,如此,一切便都尽在她的掌握。
只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我以为能从你这儿问着什么有用的,还想着提前还你身契,放你出府,如今看来,是你没这造化,”周氏说着,唤了声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