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冰,忽然反应过来了,还是为了舟微漪。
还是……为了她的恨。
我无力之下,那股愤怒情绪似乎都被冲淡了,像是高升的焰火之下被燃灭的灰烬,再无涟漪,只剩下被揭开的一层冷意。
那双黑眸中一片寂静,清透地倒映出大堂中的人影。
我扫过高台之上,惺惺作态的父亲,有些厌恶。
又看向母亲,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这样平静得像是接受一切安排的目光,让舟夫人心底也微微一突。好像在掌握中的某件事开始失控,而她心里缺了一块,切实的、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空荡荡的危险感。
“我不想听了。”
我厌倦地开口。
不想找什么借口,甚至懒得应对,便拂袖要离开。
袖摆被拽住了,舟夫人的语气有些急促,“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
术法忽然袭来,甚至舟夫人都未曾反应过来。只是在击中她的手腕前,那术法到底还是先割破了袖子。
我没什么波动地道,“你的话也是。”
我与母亲大吵过几次架,但实在很少有这样冷漠得近乎无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