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

“那谢谢你。”我说:“哥哥。”

这次没任性地要他“说话算数”了。

容初弦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蹙起眉,刚开口:“阿慈……”

我就凑过去,在他的鼻梁上亲了一下。

于是容初弦也忘记自己刚才想说些什么了。

“去熬一剂药给我。”我重新缩回被褥当中,慢吞吞地嘱咐完配药,“想想办法哥哥没有的话倒点热水也行。”

??[105]缺德的计划

容初弦果然想办法弄来了一剂药。

苦涩的药汁极为浓稠,几乎凝成了半流体状态,散发着可怕的浓烈气息,很能震慑人心。

药还是用先前熬粥的砂钵熬出来的,从今以后也煎不了其他东西了苦味都浸到底了。

“……”

我心道,容初弦就不能想点正经丸药,一定要弄出这么可怖的东西来吗?

虽然闻着其中有湿婆娑的气味,倒是正经用来退热的,很对症。

我不是怕喝药的人,从小到大也喝惯了这类汤剂,这时候都微蹙了眉,颇为忌惮,换成小口小口地咽下去。

……更苦了。

但没办法,不分成小口喝,那药浓的几乎咽不下去。

满口苦涩药香,舌尖中的涩意逼得我眼中都淌出些雾气来,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对着容初弦道:“水。”

容初弦也的确很及时地喂了水过来,里面似乎泡了某种花叶,带着清香。略微的甘甜在汤药对比下都成了沁甜滋润,用来清口倒是很不错 網 詀 : ? ? ? . ? ?? ? ? . ? ? ?。

我咽了一口水下去,此时容初弦又递给我一块蜂蜜绞出来的小块的糖,我也一下含进去了,总算压下了那股不断从舌尖中蔓延出来的苦意。

味觉很迟钝,我也没什么胃口,但这一块甜滋滋的糖如同甘霖一般来的很是及时,让我含在口中翻来覆去地咬。

也不知道容初弦是怎么“合理”地弄到这种蜂蜜糖的药和糖都能弄出来,在这种小事情上,容初弦的“能力”似乎百试百灵,为什么偏偏离开这里这件事就是不行?

我一边想着,一边咬碎了糖的边角,脸颊在动作间微鼓起来。

还是我忽略了什么?

或许这秘境就是有意志要阻拦我们的,当然不能那么轻松地出去

“阿慈。”

容初弦站在一旁,声音当中,带有几分犹豫:“还有一点药……也喝掉?”

我:“。”

那碗药的确熬出来太难喝了,我方才还剩了个底在那,不算多,此时却有些心虚,和容初弦商量:“就那一口,不喝也不妨事。”

“我都漱过口,在吃糖了。”我含糊地吐出一点舌尖的蜂蜜糖给他看,“再来一回多麻烦?”

容初弦的金眸略微深了一些。

“不麻烦。”容初弦说,“我再给你拿一份糖就是喝少了分量要是影响药效,半夜再烧起来怎么办?”

“……”死板。

我喝过的药比你喝过的水还多,我能不知道那一口两口的影不影响吗?

“哦。”

我慢吞吞咬碎了糖咽下去,装作要取药的模样,实际上呷过水清口,身手无比敏捷地往被褥中一躲。

躺下来了。

再一滚,就瞬间滚去了床铺的里侧,已经靠着墙面了。

“药效突然上来了……好困,我要睡了,哥哥。”

我打着“哈欠”道。

容初弦:“……”

容初弦大抵也是没见过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