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弦皱着眉,像是被什么诱惑了一般。他神色冷淡而肃穆,一边倾身靠得更近了,看上去,想要吮吸舔舐掉那指尖上的血迹
我几乎是在容初弦微俯下.身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了容初弦想要做什么。顿时收回手,非常警惕地藏到了身后,以免容初弦像狗那样扑过来舔……这个比喻有些奇怪,不应该。
“脏。”我语气非常之笃定,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嫌弃。看了一眼容初弦那明明很冷淡的面容,总觉得他行为模式上在向着宋星苒靠近这个比喻也不对,划掉。
总之我语气非常刻薄地道,“你的涎水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不准弄在我手上,能有什么用?”
顿了顿,我语气放缓:“去拿点外敷的伤药和干净药纱过来。”
木屋当中有伤药,但并没有纱布。不过我想对于容初弦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容初弦动作很快。
甚至只是随意一打开木质的抽屉,便从里面拿出了全新的、满满当当的药膏和纱布。
我:“。”
也是装都不装了。
容初弦取药过来,净过手,立即便挖出一块半透明的药膏,要往我的手指上敷。我诧异地拦了一下他,和容初弦双目相对,两个人的眼中都弥漫着一丝困惑。
终于,我率先反应了过来,有些气急地道:“容初弦,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让你给你胸口上的伤上药?”
“你没发现,那血都要淌到我脚下了吗?”
还有纱布,怎么想也不会是用在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伤口上,当然是拿给容初弦用的。
“……”容初弦。
他神色依旧平静,几乎是面不改色地:“我无事。你伤势比较严重。”
我:“……我有眼睛。”
我有眼睛,但是容初弦显然没有。
他还很有一把力气。
“很快的。”容初弦说。
我被按倒在木椅上,容初弦半蹲下.身,动作轻柔而迅速地擦拭鲜血又涂上药,在我还没来得及从冰凉药膏渗入伤口的微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容初弦都已经将纱布都缠上了,还打了一个颇精致花哨的结,又在我的手指间神色如常地亲了一下。
“。”
我的手掌不应该落在纱布里,该落在容初弦的脸上。
不过看着容初弦胸口仍在渗血,又面不改色的模样,我当然没动手,只是在怀疑容初弦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痛觉。
“有件很重要的事。”容初弦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疑惑地看过去:“嗯?”
你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算个伤员了?
“为什么不喊哥哥了。”
容初弦在此时,很不合时宜地提出自己十分在意的这件事。毫无自知之明,满眼认真地询问我:“是还在生气吗?”
“。”
容初弦好烦。
我几乎有些想骂他,但开口的时候,还是觉得要和他争辩这个话题未免太过麻烦、也太奇怪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重点讨论这个的时候。
唇微微撇了下,最后还是有气无力地决定顺从他。
“……哥哥。”
“嗯。”
容初弦解决了心中大患,方才起身:“粥应该凉好了。”
“我去给你盛过来。”
?
如果不是容初弦提起,我已经忘记还有这一煲粥的存在了。经历这一番颇耗费心神精力的争执、容初弦差点送命的事件后,他还能记得粥晾没晾好?
在我几近迷茫的目光下,容初弦居然真的要起身去盛粥,带着他半身的鲜血
容初弦似乎完全没有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