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弦声音很平静:“只我们二人待在这里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颇为无言。想要什么?我想得道升仙再近一些的愿望?比如先勘破这破秘境的玄机差不多,难道你能给吗?
容初弦低声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的:“不想走。”
“……”
现在容初弦还是个失忆的傻子,不知利害,我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我无言片刻,换了处说法,旁敲侧击容初弦。
“可你待在这里,便只能见到我一人了。”
我循循善诱,“你不想见到其他亲人么?岳父母大人,还有……”
“不想。”容初弦平静回答道。
或许是看到我此时诧异脸色,容初弦方又补充道:“我会听从他们的命令,但不代表想见到他们。”
总觉得容初弦与其亲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奇怪。
这一念头飞快掠过去,我没在意,只又沉默过后,苦心劝说:“那容家基业呢?或许你忘了,你是长子,若你不在……”
“自然会有除我之外的弟妹继承。”容初弦说,“让他们来罢,与我无关。”
“……”
你们容家祖坟是不是得再算算风水位置,我怎么觉得向来端谨古板的容初弦也有颗叛逆之心,别一场秘境历练回去,继承人跑了。
我轻叹一口气。
实在没有那般劝人向善的口才,又无一点耐心,索性摊了牌
“容初弦。”我看着他道,“不论你出不出去,我都要离开这,你愿意待就待在这。”
“这里困不住我。”
我很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话,不知是说给容初弦听的,还是说给这秘境间渺茫“天意”听的,带着些决断的狠劲。
容初弦略微皱了皱眉,神色之间,仿佛有几分无措:“你是我的妻子”
我听容初弦的语句当中,竟有几分用这名头束缚我的意思。眼底一下冷了下来,语气也如同淬着冰一般漠然,带出本性当中的倨傲意味。
我也忘记了容初弦的危险性,顾忌不得在道侣关系之外,容初弦下手是极其狠辣凌厉的。只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毫不容情地道:“那你别忘了,这世间还有和离一说。”
“……噢,不对,什么和离,是休夫。”
我恶狠狠地瞥容初弦一眼,那眼底有几分轻佻似的冷意。
“容初弦,你敢阻止我,我便休了你。”
笑话。
别说这只是个虚假名头了,就算当真有夫妻之实,容初弦也不可能用这等关系束缚住我半分。
容初弦脸上的无措意味更浓,他放下手中活计,向我走来。我下意识提防他会动手,但容初弦走来后,只是动作有几分生疏地拉了一下我的手。
“不要生气。”容初弦此时的语气,莫名显得低声下气,不知为何让我想到了一些奇妙情景。
“我是想说,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你去哪里,我也要跟去哪里。”
容初弦的话语直白,看着我的眼睛,呈现出意外的灼热和坦诚。
“别抛下我。”
“……”
不知怎么,我生出了微弱的心虚感。但也只维持了一秒,便有几分恼怒地将手从容初弦的手心中抽.出来。
“容初弦你”
“洗过手再碰我!”
在我们的观念勉强达成一致后,离开雪原此事便提上章程了。容初弦虽然没真正离开过这片荒野,但他对附近的环境很熟悉,不会轻易迷路。而我用几日修炼出的真元,虽然相比之前也还是微薄,但也能施展一些基础的小法术了。
在这片雪原中,最具实用性的法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