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
我先前之所以忽略他,多半是因为心有芥蒂,心虚作祟,有意无意地忘了。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宋星苒实在太能闹腾了,加上让我头疼的舟微漪,以至于两个麻烦在前,我都忘记了容初弦这个稍小的麻烦。
这会我望着他的眼睛,被褥下的指尖微微蜷起,被我自己掐的有些发白。
……太尴尬了。
不仅仅是回忆起了前世的事,还是我突然意识到,我落水的事件中,他也是目击者之一。
宋星苒忽然犯病,他却不至于突然失忆。
我并不是很在乎旁人的看法,但也不禁想他和宋星苒似乎关系还不错,方才,怎么没为他辩解?
在这种迟疑当中,我在思索要不要先打破沉默。向他道谢,再借口养病休息,让他自便即可最好是直接回了宴会主厅,与其他人把酒言欢,不必留在这凄冷冷的小院中陪一个病秧子。
想到容初弦可能会在床榻边盯着我,我觉得比睁眼看见宋星苒还可怕。
却没想到,在我短暂的沉默间,竟是看上去十分寡言少语的容初弦先开了口。
“我先前没有走。宋道友唤了医师给你诊治,又熬了药,你那时看上去……很虚弱。宋道友说微漪君是你兄长,有兄长在一旁陪伴或许会好些,所以让我带微漪君从宴中脱身来看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