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个将她喊来的人,她没想到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公主,可她更没想到,许阳敢在她们两人面前胡说八道。

许阳虽眼神吓住了冯氏,他本身却也是心跳如雷的。

他在赌。

赌冯氏不敢背叛他。

“我会安排你与安儿好好的,就是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秀娘,行吗?”许阳上前抓了她的肩膀,轻声道,“若是闹得厉害,公主和皇后娘娘怎么看我,我日后过得不好,安儿与你,也过不好不是?”

他甚至掉了两滴泪,“秀娘,我哥若是活着就好了……”

冯秀娘觉得他的手指都要渗进了自己的肩膀处。

肩膀疼的让她说不出半个不字。

许阳在威胁她。

她下意识地朝着皇后娘娘和公主那边看去,就见两人喝着茶,时不时说这话,像是没看到这边的情形。

“皇上是重用我的,你若是不知好歹,你们都没有好处。”许阳压低了声音,容两人的动静道。

他不知不知道此举甚是危险。

所以他在赌一把,赌皇后娘娘和玉清公主的心思不够深,说是女子在后宫里争宠夺爱的,哪里能比得上朝堂上的惊险。

柳婵和萧玉清则是装看不见他的这些心思。

萧玉清撇嘴。

她爹这次是踩坑里了,寻这么个攀附富贵欺上瞒下的人。

可她转念又一想,若不是出身不好的话,也不能说是攀附权贵不是?

只是他的人品问题罢了。

没多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许阳下意识地回头,他本来还纳闷这么快就找到了‘安儿’,可待目光落过去,心就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许阳不可置信。

甚至皇上的身边跟了一个让他更不敢相信的人。

冯氏啊地叫了一嗓子,直接扑了过去,“良哥儿,良哥儿。”

那小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见了冯氏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喊着娘啊娘的。

许阳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白了。

萧临理都没有理他,直接朝着柳婵和玉清过去,寻了个凳子坐下。

当然,他是接了女儿的消息来的。

说是有关于状元的大事。

若是个寻常的状元也就算了,可今年的状元特殊,是他亲自提的,又是暗中许诺了公主。

所以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听一听的。

萧临也不承认是自己问了句婵儿在吗,随即有些不放心才匆匆赶来的。

用黄九的话说,他现在已经是妻奴了。

他也不觉得生气。

理所当然的事。

“冯氏,这是你跟他的儿子吗?”萧玉清有了父皇母后做靠山,直接就入了门。

她冷声道,“你若是不说实话,就当你是污蔑状元之罪,母子两个都要斩立决。”

这不是吓唬,而是民告官确实有规矩的。

更何况是诬告。

一听说刑罚到了死罪上,面前坐的又是皇上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冯氏哪里还敢瞒着,赶紧磕头,哆哆嗦嗦地将事情说了个完整。

无非就是她怀了许阳的孩子,许阳曾承诺她正妻之位,可后来不了了之。

只是这次没再说什么童养媳。

许阳想再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已经瞒不住了。

只好告罪,“冯氏之前是臣家中的一个丫鬟,她心思多,在一次算计中爬了臣的床,这才有了身孕,臣并不知情,后来家中出了事败落下去,她就卷了细软逃跑,后来臣中了状元,她带着儿子出现在了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