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道,莫不是自己给出来的感觉像家?

像……家。

在宫里确实难得。

“皇上为什么寻臣妾过来?”柳婵问道。

她在凤仪宫吃了些,本来饭量也不大,这会儿倒是有些吃不下了。

不过萧临吃饭,她也陪了两口。

“朕听说庞旭去寻你了,有人在京城散播谣言,说一些有的没的。”萧临回头看她,“若是需要朕帮忙,朕便帮你将这些传言压下来。”

作为皇帝的镇压也好说。

一种是,用另一件百姓感兴趣的事情压过当下的女学之事。

另外的一种是,谁若是敢再背后胡说八道,就以有罪论处,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敢继续说了。

“压传言倒是不必,这是臣妾自己要处理的。”柳婵摇摇头,“不过臣妾还真有件事想让皇上帮忙。”

萧临挑眉。

只听柳婵道,“昨日臣妾写了栖梧馆的牌匾后,晚上就有人在栖梧馆放了火,烧坏了好几间房屋,臣妾想让皇上帮着臣妾查一查。”

这事也报到了萧临面前。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暗中散播传言也就罢了,这是惯用的手段,可背后放火,这就是有罪。

等将人抓到的话,少说也得让其后悔掉祖宗三代。

晚上柳婵留在了太极殿。

珍珠特意回去将孩子抱了过来,让三口同乐。

对于让女儿亲近萧临,也是柳婵的授意。

男人未曾经历十月怀胎,做父亲总归是最容易的,所以他们的感情就没有女子那般深厚,所以柳婵刻意让玉清多跟萧临接触。

接触的多了,感情也就深厚了。

有了感情,萧临便愿意多教她一些东西,教的多,期望也会渐渐多了。

在皇家,期望就是日后的权。

萧玉清在床上爬来爬去,她尚且不能用膝盖处支撑,将两条胳膊已经力气十足,跟虫子一样四处扭动。

宫人赶紧多卷了一条被子,在床边挡着,防止她坠下床来。

小人儿现在说话依旧是啊啊啊。

有时候也能从口中吐出一声,爹,或者吐出一声,娘,的字,但显然是自己图有乐趣,而非真正喊人。

两人就守着孩子瞧了大半个晚上。

萧临命人拿了拨浪鼓过来逗弄,引得玉清咯咯笑,他见孩子笑,摇的愈发上进,最后还是柳婵无奈地将拨浪鼓拿走了。

大晚上的,孩子过于兴奋是不睡觉的。

可让人打脸的是,那拨浪鼓刚刚拿走,就见萧玉清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下一刻,她的脑袋啪的落在了床上。

啃上小手,竟是睡着了!

两人看傻了眼。

栖梧馆报名那日,柳婵一大早就出了宫。

她要亲自去瞧一瞧。

当然,皇后出宫是大事,若是明晃晃的,身边少说也得有御林军跟着,定是声势浩大。

不过柳婵是低调出去的。

身边有暗卫在其中保护,也有翡翠寸步不离地跟着,还约了安乐郡主。

路上的时候,珍珠还开玩笑。

“到时候栖梧馆那边的马车遍地,咱们的马车挤不进去可怎么办?”

又盘算将马车从后门进去,停在后面。

结果几人到了栖梧馆门口,就见冷冷清清,门口处摆了个桌子,记名的人昏昏欲睡,都快要在大街上睡着了。

珍珠下了马车,上前敲了敲那人的桌子。

“今日不是栖梧馆报名,如何这般冷清?”

她瞥见那人的胳膊底下压着的纸张,拿了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