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晋王膝下连个庶子都没有呢?

加上晋王这一脉,已经离着皇室的嫡出差了好几辈,若不是晋老王妃的面子,这一代的晋王府早就该没落了。

现在,晋老王妃死了。

晋王身子又不好,晋王妃辈分够,却是个年轻的,性子也不够泼辣。

“他们不怕皇上怪罪吗?”翡翠问道。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柳婵冷笑,“这晋王府家大业大,就算是让他们扯着帮衬的引子来分一杯羹,皇上日理万机,又能怪罪什么?”

俗话说得好,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更何况现在萧临‘生了病’,自顾不暇,也不一定不给他们另外添了底气。

柳婵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她现在不怎么吐了,身子也觉得舒服了些。

“给我拿个面纱,我也去看看。”柳婵轻声道。

当然,她不会轻易露真容于人前。

对晋王府里,安乐郡主给她安排的身份是姨家的表嫂,来了以后才发现有孕,而那所谓的表哥忙着去海上做生意了云云。

柳婵日常出院子,也是让翡翠遮掩了自己的容貌。

反正没人认出来就是了。

翡翠一路带着她到了前厅附近,有人将她带着从旁边的侧屋处进去,正好隔着宽厚的书架。

人是看不着的,但声音听得真真的。

柳婵坐在椅子上,就听那边苦口婆心地劝着晋王府过继一个子嗣,不然这偌大的家产就落了外姓之手云云。

有人道,“一开始大哥说是要找个上门女婿,我们心里虽有微词,可也没多说,如今安乐外嫁,已经算不得咱们晋王府的人了。”

说的他们好像真的是晋王府的人一样。

对于早些年封了爵位的人来说,下一代的子嗣只有一人可继承爵位,其他人则是都分家分出去,时间长了,便形成了一家独大,其他家依附的局面。

晋王府也是如此。

老晋王当年兄弟几个,都分家分了出去,他本人又只得了晋王一个儿子,所以其他人算起来,都是晋王的堂兄弟而已。

可是,即便关系远的这么明显,他们也能厚着脸皮妄图伸手。

隔壁的晋王想说话,却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然后便是晋王妃怒道,“王爷的身子本就孱弱,你们若是将王爷气的病倒了,一个个有你们好看。”

“我们与王爷说话,你一介妇人插什么嘴。”有个声音气势汹汹。

很快就是一屋子的人吵嚷了起来。

乱七八糟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已经听不清了。

柳婵摇了摇头。

她喊了翡翠,低声在其耳边说了两句。

翡翠点点头出去,寻了个丫鬟,将话递了进去。

没多会儿,就听见了隔壁屋里随着一声呵斥的闭嘴,有个不知道什么样的瓷器摔在地上,顿时屋里安静了下来。

安乐郡主冷笑道,“不瞒各位说,这晋王府的上上下下,且不说这偌大的王府地皮,就连你们坐的凳子椅子,都是本郡主的嫁妆。”

“一个个厚着脸皮,连出嫁女的嫁妆都想要?”她骂道。

谢允没有入赘是事实。

从大夏国的律法来讲,她的身份也确实是出嫁女,可并没有律法规定,不能掏空家产给女儿做嫁妆!

众人果然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你……”有人开始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

只是辩无可辩。

“这不可能,晋王府乃是皇家所赐,如何能为女儿做嫁妆,我们不信。”有人开始质疑。

这时,是晋王妃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