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那就是假的了。”柳婵勾了嘴角,重新歪倒在了舒适的贵妃榻上。

有关于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好几日。

甚至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了。

她知道萧临是个极其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儿,若静妃是个正常的人儿,他说不准还能宠一宠,睡一睡。

然而萧临却是个知道静妃私下里捣鼓蛊虫的。

柳婵猜,他现在是厌恶静妃的。

对于皇帝来说,有些戏不得不做,可也不必亲自做。

“假的……”珍珠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猛地身躯剧震,瞪大了眼,“小主,不会是……”

柳婵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个丫头想的没边了。

“少看些没用的话本子。”她手里的团扇轻轻砸了一下珍珠的脑袋。

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压低了声音。

“奴婢想着,宫妃跟侍卫私通…”

话还没说完,柳婵的手中的团扇再次毫不犹豫地敲上了她的额头处,这回的力度比刚才大了不少。

柳婵很想将珍珠藏了一箱的话本子给烧掉。

这丫头的月银花不了,就托人从宫外买了足足一箱子的话本子,没日没夜地看。

有时候早上过来当差,眼圈都是青黑色。

她虽说从心底里惯着珍珠,可也不能让她愈发放肆招致祸灾。

柳婵看着她,眼神也冷了下来,“从今日起,若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果然珍珠是怕极了这个话的。

她惨白着小脸噗通跪了下来,“小主,奴婢一时说错了话。”

柳婵素手轻抬了她的下巴,叹息一声,目光围着四周转了一圈。

在她身边说错了话不要紧。

可眼下是在什么地方?

珍珠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小主……”

这些日子随着她们小主的得宠,连带着她出门都是被人处处捧着,一口一个珍珠姑姑地叫着。

竟是差点让她翘了尾巴。

若她口出灾祸,岂不是害了小主?

如此想着,珍珠冷汗津津,“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主责罚,待奴婢回去就将那些话本子丢掉。”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战战兢兢,凡事细心谨慎。

最近却……

“谁给的你第一个话本子?”柳婵问道。

“奴婢的一个同乡。”珍珠也想到了这一点,“后来的话本子也都是他买的,小主,那些话本子都是些帝王跟妃子之间的故事,奴婢……”

柳婵见她反应过来,也不必再多说。

话本子这种东西,偶尔看看不打紧,可像是珍珠这种情况,就有些可疑了。

尤其如今的珍珠开始有意无意地给她出主意。

她能感受到珍珠的目的是好的,但……珍珠说出来的,大多都是馊主意。

如果她真的按着那些主意做了,就等于将自己的把柄亲自送给了旁人。

“你暗中瞧着,看看你那个同乡,跟谁走的近一些。”柳婵提醒道。

虽说这不是个多高明的手段,但该知道还是要知道。

不然她在明,敌在暗……多吃亏。

萧临回来的时候,步子又快又重,他漆黑着脸色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从袖口里拿了个厚实的折子出来,丢给柳婵,“你瞧瞧。”

大夏朝倒是没有严苛的女子不可参政之说。

曾经开国皇帝和开国皇后共同执政多年,还被一度传为佳话。

柳婵捡了折子掀开,就见是有关于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