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婵想了想,看向喜儿,“什么离家公子,都要烂死在肚子里,我会跟皇上说一声的,锦华阁里不得有任何人探视,让她安心养病,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她的意思是,什么时候等沈婕妤想开了为准。

喜儿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于是感激地点头,“多谢景婕妤。”

柳婵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沈婕妤的高热退了下去,她才起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柳婵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沈婕妤的转折点,就在这里。

尽管日后沈婕妤可能会成为一个比静贵妃更强大的对手,可她眼下竟也不能趁机落井下石,狠心将沈婕妤除了去。

柳婵又回到了太极殿。

她轻声细语地将沈婕妤的病情说了说,无非就是昨日喝了符水引起呕吐,中途着了凉就成了风寒。

“想来病去如抽丝,皇上先下令别让其他人去探望她了。”

“嗯,知道了。”萧临头也没抬,“黄九,你替朕去吩咐一声。”

无非就是免了沈婕妤的请安和说话,然后将锦华阁的门关一关而已。

黄九应了声离开。

柳婵则是自觉地上前磨墨,一本折子一本折子地帮着他收好,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她一连在太极殿里待了三日。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柳婵来了月事,她想回去歇着。

“不舒服?”萧临看着她。

实际上,他不太明白女子来月事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知道女子不舒服而已。

毕竟当宫妃们来了月事,意味着不能侍寝。

“肚子有些疼,想回去在被窝里暖着。”柳婵的小脸有些发白。

她回回来了月事,小腹都会坠得慌,身上也乏力的很。

萧临皱了眉头,“朕让人收拾了贵妃榻,给你铺一层暖暖的被褥,你在上面倚着如何?”

柳婵摇摇头,“不好。”

她既是坚持,萧临也不好再继续留她,便喊了人将她送回去。

“等晚上的时候,朕去看你。”萧临揉了一把她披下来的秀发。

这会儿的小姑娘看起来确实焉焉的,像极了御花园里没来得及长出利爪的小奶猫,让人生了一种怜惜感。

“别了,等臣妾过几日再过来寻皇上吧。”柳婵赖唧唧的说话。

萧临说了声也好。

柳婵被珍珠扶着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珍珠有些不解,“皇上想留下小主,小主怎么非要走?”

皇上明显是有些不舍的。

而且皇上想晚上来看看小主,竟然也被拒绝了。

“一味地腻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腻烦了。”柳婵轻笑一声,“该走就走,男人还会惦记着你。”

若即若离,切不可上赶着,才会引得男人用心。

而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简单说。

就是主动权要时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过了没几日,昭贤妃那边就说查出来有关于孙才人的落胎之事,让众人过去看看。

柳婵去的晚了些。

即便如此,延禧宫的正殿里稀稀拉拉也没几个人。

柳嫔没来,据说是身子不舒服。

新晋的柳美人也没来,值得一提的是,她已经从未央宫里搬了出去,住在了离着未央宫不远的妙音阁里。

安德妃也没来,说是大皇子得了风寒。

在座的只有昭贤妃,钱妃,以及孙才人和几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小嫔妃。

柳婵看向了对面的孙才人。

只见孙才人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