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别家过年期间是鞭炮砰砰乓乓,到她家同样是砰砰乓乓,只不过是棍棒。

过年的这天,孙亦栀就差点挨打,到了年初一,她先挨一顿,年初二,又挨了顿重的,已经给打的半昏迷了。

这种情况报警是没有用的,甘棠还记得有一次她打电话找警察,对方那玩味的回答,“小朋友,这是你的家务事呀,你可以找家里的长辈管住你爸爸的。”

她胡乱套了件羽绒服,拉着甘瑅就出了门。才搬来不久,邻居他们都不熟,敲了几户门,对方都只是摇头。

马路对面跑五分钟能到一位舅姥爷家,她要带甘瑅找亲戚搬救兵。

这事姐弟干了有几回了,已经不能再熟练。

只不过这回有点不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拍门,怎么喊,门里都没人应。

姐弟俩爬上四楼时慌里慌张,手套都甩在楼梯上,待到下楼时,都有点虚脱。

虚脱加上失魂落魄。

甘棠站在楼下往四楼看,方才上楼时那窗还是亮着的,现在却是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