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时间地注视他的眼睛不躲闪,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影子,温柔而有力量,像无声漫涨过鹅卵石的山溪。

茶楼安静,他们听着瓦檐上滴下的露水,说话到很晚。

隔天起床时都不太清醒,直打哈欠。

郑云州送她进机场,到了安检口还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偏了偏头:“再亲我一下。”

啾啾响了两声,像肥皂泡被戳破。

林西月放平了脚后跟,晃晃他:“我真得?走?了,再见。”

“嗯,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知道了。”

郑云州放开她,手插在西装裤里,冷肃着脸,静静地看着她进去。

他待了五六分钟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