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拼尽全力吐出口的,也只是几声嘶哑,轻易就消散在风中,安雅的心被扎碎了,只能抱住她,不断安抚。
“已经没事了,都结束了,我带你回去,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那我们的旅程呢?”
身后响起男孩阴恻恻的声音。
赛恩站在她们的后方,影子像细长尖锐的山峰投在她们身上,逆着光的那张脸早失去所有情绪。
安雅忍住哭腔,说:
“墨莉受伤了,我们得带她回去,帮帮我,赛恩。”
赛恩没有动,只一字一句重复道:
“我在问你,我们的旅程呢?”
“之后,我之后一定陪你去,但是现在墨莉她……”
“我不要他妈的之后,我问的是他妈的现在、他妈的今天、他妈的这一秒!夫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就算说着情绪激烈的话,赛恩的脸依然静得可怕,只有颈项的青筋已经隐隐凸起。
安雅也火了,怀里的呼吸正在减弱,她的耐心到达极限:
“她就快要死了!你还在关心那该死的旅程!你的血是冷的吗!”
这些话脱口而出,赛恩彻底安静,就连那双眼睛深处燃烧的火焰都在逐渐冷却。
火车响起即将离站的鸣笛声,安雅放软了姿态,用哀求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