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找回了主人,为什么不肯好好听话呢?”
他们还说:“不戴口笼不栓绳出门肯定会被当做野狗的,这样精灵大人肯定会伤心的吧,自己失散多年的狗狗却宁愿被当做野狗也不肯栓绳。”
他们又说:“侍卫长,你以前不是最守规矩的吗?现在是因为有了主人所以开始任性了?你这样任性,会让精灵大人失望的……”
庚畅还没发出去的火就在这样的声音里逐渐消解,他甚至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无理取闹了吗?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梗着脖子死活不松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低吼威胁那些说话的狼人,利用狼人之间的阶级威压强迫他们闭嘴,让他们不敢再说话。
何欢见他这样就知道,成了。
但他没有借着狼人的指责和劝解逼迫庚畅戴上口笼,反而开始哄庚畅,他说:
“乖乖不要生气了,实在不想戴的话,我们就不戴了好不好?不要听他们瞎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对你失望呢?”
庚畅心里十分委屈,这种委屈在精灵的温柔中愈演愈烈,他不理解同伴对他的指责,在这种指责的衬托之下就显得精灵的理解和安慰越发珍贵,他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任由精灵摸他的脑袋,将脸埋进了精灵的胸膛。
威武雄壮的兽人总是不肯示弱,他明明很享受精灵的安慰,却要凶巴巴地问他:“我以后都不会戴口笼不栓绳出门,你会被人骂的很惨很惨,说不定还会被处罚金,到时候也不会失望吗?”
尽管庚畅依旧不愿意戴上口笼,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却认同了自己和那些低智的狗一样出门应该戴上口笼、应该被主人拴着,不然他的主人就会像遛狗不栓绳的人一样,被唾弃被处罚。
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他一心试图用恶劣的结局试探精灵,想知道他的主人会对他宽容到什么地步。
“不会,我以母神的名义发……”誓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半兽人酷酷地切了他一声,满不在乎地说:“谁稀罕你的誓言!”
如果没有看到半兽人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和他欢快摇摆的尾巴,何欢肯定会以为这只大狗狗真的对他不屑,可不巧的是,那只大狗狗正窝在他怀里扭动撒娇,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最终庚畅还是带上了口笼,也带上了项圈,让精灵给他拴上了牵引绳。但这次,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他蹲坐在地上仰着头让精灵给他戴口笼,跪趴在地上摇着尾巴让精灵将牵引绳栓到了他脖颈上的项圈。
狼人们都表示很欣慰,诚心的祝福庚畅的,语气中还带着酸溜溜的羡慕。
他们说:“我就知道侍卫长不会是那种不守规矩的狼!瞧瞧那神气的样子,我很怀疑他就是想炫耀自己有主人!”
他们又说:“侍卫长刚找回主人,才不舍得他主人被罚呢,这不就护上了,我看我们就是瞎操心。”
他们还说:“侍卫长刚刚还凶我们呢!果然主人在身边就是任性,我也好想有个主人啊……”
这些狼人的常识和思想已经被精灵扭曲,他们甚至潜意识里觉得有个主人是值得羡慕的事情,而这种扭曲在群体里尤其明显,且相互影响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滚滚滚!看到你们就烦,都回去养着吧,什么时候伤好了再蹦跶……”庚畅不耐烦地驱赶他们,脸上的热度越来越高,心里羞耻得不行,有种被戳破心思之后恼羞成怒的感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庚畅此时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简直任性极了,闹这么一出最后又主动戴上口笼项圈,感觉自己就是为了试探主人对他有多么纵容宠爱,这么幼稚的举动让他本就薄的脸皮彻底红透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