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除了样式略微华美了些,就只有颜料比较特殊,可以随着温度变化颜色,还遇水不溶。
献礼的管事是他十分忠心的旧部,他还特意问了那管事这画具的由来,连有无暗藏深意也问了。那管事只是挑着眉说用这画具作画是件非常雅致的事情,只要是爱丹青爱美人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这套画具。
庚畅也是因为想到了小皇帝年少俊美的模样,觉得那样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就该握着这样华美的画笔,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这套画笔。
他思来想去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毕竟颜料千奇百怪,还有能在夜间发出荧光的颜料,能随温度变化颜色而已,虽然有些巧思也不至于太过夸张才是啊?缘何小皇帝要一副暧昧不清的表情看着他?
听庚畅这么说,何欢就沉默了,显然庚畅并不知道这画具是用来做什么的,怪不得这么大大方方作为礼物带回来给他。但不得不说,这件礼物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早在第一次见到庚畅胸口那朵糜艳的花朵的时候,何欢就觉得若是在庚畅身体上作画一定会很美,健美硬朗的身躯散发着雄性原始野性的力量感,若是画上性感妩媚的纹身,那该是多么热辣魅惑!
“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颜料特殊,作画的画纸比较难寻。”何欢琢磨着,若是庚畅知道了这画具的用法,说不定会被没收,那可不行。于是他催动蛊虫,熟练地准备忽悠庚畅。
庚畅闻言松了口气,只是画纸难得倒还好,左右再珍贵的纸张他都能寻来,只要不是画具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淫秽暗示就行,于是他就顺着小皇帝的话继续往下问了下去:
“需要什么纸张?我帮你寻来。”
“这画纸只有小皇叔才有,真的肯割爱让我作画吗?”何欢试探着问他,蛊虫已经活跃起来,将所有的暗示都藏在言语里,表情还是心动又有些为难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想要一张十分珍贵的画纸。
“我怎么会不肯?只要我有的,陛下都可以随意取用。”庚畅说得毫不犹豫,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库房里都有什么珍贵的纸张,但小皇帝想要,别说是一些画纸,就是整个库房他都可以送给小皇帝。
“喏,就是这张。”何欢的手指顺着庚畅的脖颈往下点了点,正好点在庚畅的胸口,再往下一点便可以看到被衣服遮起来的守宫砂,他还记得当初见到这朵浓艳绮丽的花朵是多么惊艳,又是多么兴奋。
庚畅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混沌,突然不太明白小皇帝话语的意思,他低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衣襟已经被小皇帝扯开一些,莹白的肌肤裸露出来,隐约可以看到守宫砂的一角。
“要在这里作画吗?”庚畅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没有怀疑身体怎么能作画,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突然在自己身体上发现了一个新的器官一样,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作为画纸使用。
“对呀,只是可惜了,原本这朵花儿已经褪色了,我为小皇叔填上些颜色如何?”何欢轻轻勾起庚畅的衣带,将他的衣襟弄得凌乱不堪,看起来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似的,色欲撩人。
庚畅有些恍然,想起了自己胸口的守宫砂,那朵原本颜色浓艳的花儿据说是在他出生的时候请画师画上的,随着长大才成了这般独特的姿态和颜色。
只是他胸口那朵花,在他被小皇帝破身的那天就已经褪去颜色,只留下神秘的黑色,却看着比先前也要淫靡几分,透着诱人的风情。
既然身体上能画守宫砂,那小皇帝要用来作画自然也没什么不妥的。
“好,要填得更美些,但不要全部填上。”庚畅虽然喜欢原本浓艳的颜色,却不希望守宫砂被全部填满,那样显得他的身体像是没有被碰过一样,他不喜欢。
他想留着被小皇帝破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