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彼时庚畅刚处理完赵家的事情,正准备给小皇帝秀个荷包放松一下,哪知何欢风风火火就闯了进来,一时竟有些慌乱,连忙将东西藏好。
“小皇叔,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何欢兴高采烈地冲进了勤政殿,也不管庚畅有没有在处理政事。他来之前就问过了庚畅身边的大太监,勤政殿现在没有别人,所以他也就不乐意守那些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
只是何欢刚一进门,就发现往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摄政王,此时竟然颇有些慌乱心虚的情态,见何欢疑惑地看着他,还慢慢地脸红了。
他来之前庚畅身边的大太监还说,庚畅在处理赵家的事情,罪证都罗列好了,只等何欢什么时候开心就把他们弄进刑讯司,所以他才找个由头兴冲冲地过来了。
可为什么,摄政王却脸红了呢?
那必不可能是因为赵家,难道是因为他过来了?这也不对啊,他天天来勤政殿,有时候一天还来三四趟呢,之前怎么没见庚畅脸红过?
“小皇叔……在做什么?”何欢神色带着明晃晃的好奇,一边说一边眼睛四处乱飘,试图找出是什么让庚畅慌乱又脸红的。
不过摄政王毕竟见多了大风大浪,只是几息就恢复如初,快到让何欢以为自己眼花了。
“咳,没什么。怎么来得这么急?快过来坐吧,今天御膳房送来了一种新的点心,你尝尝。”庚畅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了过去,然后拉着何欢坐到旁边的榻上,一个点心堵上了何欢的嘴。
何欢狐疑地坐下了,一个点心下肚刚刚的劲头就消了大半,大概真是看错了吧。
庚畅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自小被当女子教养,虽不甘心被禁锢在后院之中,但心里其实也是羡慕过那些名门贵女的,也想同寻常女子一般嫁个如意郎君,只是他的立场和身份都已经注定,他跟这些已经无缘了。
虽然小皇帝一向同他亲近,但谁知往后皇帝亲政了之后又会如何呢?若是知道了他这般心思,说不定小皇帝就同他翻脸了,毕竟大庆王朝好南风的再多,也从没有过娶男后的先例。
“不是给我带了东西吗?是什么?”庚畅眼波流转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何欢藏在身后的花,声音轻柔悦耳,眉眼带笑,又跟何欢挨得更近了些。
他心里躁动不已,连心跳都比往日快了不少。
以前他也爱慕小皇帝,纯真无邪又带着少年意气的样子动人极了,不过他之前再怎么爱慕最多也就偷偷做几件衣服香囊,或是趁小皇帝睡着去看几眼,总归都是不会被发现的事情。
可现在,庚畅总有一种见到小皇帝就失去控制的感觉,心里躁动想要接近小皇帝,身体也不安分,想到小皇帝可能要亲自为他簪花,更是莫名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股间湿滑。
庚畅觉得更加难堪了,几乎不敢去看小皇帝的脸,他觉得那股无名之火几乎要点燃他整个身体,裸露出的皮肤都是炙热发烫的,说不定脸都红成猴屁股了。
“喏,我闲时种的御衣黄,给、给小皇叔簪上可好?”何欢咽了口口水,莫名有些紧张,看着庚畅俊美的脸欲念丛生。可明明庚畅只是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让他生出了这些邪念?
庚畅面上不动声色,心思却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了。
大庆簪花之风盛行,但男子一般只会给自己妻子或是爱妾簪花,簪花描眉皆是夫妻之间情深意绵的象征。若是丈夫给簪了花,那女子定是要好好炫耀一番的,恨不得举世皆知丈夫对她的宠爱。
虽然庚畅知道小皇帝大概是没这种意思的,但也挡不住他心中悸动,嘴角止不住上扬,笑意爬上眼角眉梢,周身都萦绕着喜悦的气息。
“既是陛下心意,怎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