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带到?了小?船旁,将她抽到?了船上?。
当脚踏到?木板上?,简轻语悬着的心猛地放松,她不敢耽搁,赶紧回头去拉陆远。
陆远已经连上?船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简轻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了上?去,陆远上?船的瞬间,两个人直接跌作一团,陆远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简轻语身上?。
简轻语感受着身上?重量,却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懒洋洋地平躺着,任由他趴在自己的颈窝中。
她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无意识地低喃:“总算活过来了……”
陆远安静地趴在她身上?,却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只是无声地恢复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简轻语轻轻打了个喷嚏。
陆远眼?眸微动?,到?底是从她身上?起来了,转身进了船篷。简轻语身上?一轻,她默默找个角落坐下,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然?而依然?冷得厉害。
不多会儿,陆远从船篷里出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小?火炉,出来后放在了木板上?,又拿出找来的火折子,很快就生好了火。
“过来。”火生好后,陆远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简轻语急忙跑过来,哆嗦着伸手烤火:“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火炉?”
“这船没有?腥味,应该是用来渡人的,这些东西自然?少不了。”陆远淡淡解释。
简轻语好奇地看向他:“难道锦衣卫有?这类的课程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自由长在水上?,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陆远看她一眼?。
简轻语从认识他开始,就知?道他孑然?一身,来到?京都后更是发现他无父无母,也从未有?人提及他的身世,好像他生来就没有?过去,就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一般,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过往。
尽管知?道不该好奇,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生在水上??”
“嗯,我家中是世代打渔的船夫,就在水边住。”陆远看着火焰回答。
简轻语微微一怔,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远扫了她一眼?,勾起唇角:“怎么,觉得我该是什么世家所出?”
“……锦衣卫招人的条件之一,不就是身世要?好么。”简轻语没有?否认他的问题。
陆远垂下眼?眸:“那是针对其他人,而非锦衣卫指挥使?,做指挥使?,不能有?家族牵绊,不能有?利益往来,只能对圣上?一人忠心。”
简轻语蹙了蹙眉,大约是明白了:“因为圣上?想你没有?别的靠山,只能依附他?”
话音未落,她便后悔了,顿时紧张地闭上?嘴,观察陆远的反应。
好在陆远没有?动?怒,只是淡定?地看她一眼?:“你倒是聪明。”
简轻语讪讪,试图转移话题:“那你做了锦衣卫之后,没将家人接进府中吗?”
“我八岁那年他们便都死了,被一个世家纨绔所杀,如今的陆家只剩我一个人。”陆远又添了一把柴。
简轻语愣了一下,对自己转移话题的事后悔不已,可看着陆远平静的样子,她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小?心地问:“那后来呢?你怎么成为锦衣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