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的,你的孩子也会有!”
这句话?意味着将来分家,大半家产会由简震嫡子和她的孩子平分,简震庶子的地位都比不上这孩子,京都从未有哪户人家,能给女儿如此丰厚的家产,可以说是?宁昌侯极大的让步。
然而简轻语只是?蹙了蹙眉,平静地看向他:“父亲,放我走,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陆远不过是?个卑鄙小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值得你如此行事??”宁昌侯恨其不争,也不欲多?说,“总之?你死?了这条心,我绝不可能答应!”
说完扭头就走,还未走到?院门口,就听到?背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曾在我沦落青楼时救了我,使我免遭侮辱。”
宁昌侯猛地停下,半晌不可置信地回头:“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父亲还不知道吧,昔日?我来京的路上遇到?恶匪,身边的侍卫婆子俱被杀害,我也被卖去?了青楼,若非陆远救我、带我回京,我如今要?么?已经不受其辱自尽而亡,要?么?还在青楼卖身,”简轻语看着他眼底的怔愣,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为何不能为他豁出去??”
宁昌侯张了张嘴,半晌猛地否认:“不可能!你回京时分明?好好的……”
“当真是?好好的?”简轻语打断他的话?,因为天气热和身子不舒服,此刻已经有了一丝火气,“我身为侯府大小姐,回京时身上只有一张银票,一身勉强还算干净的衣裳,丫鬟婆子一个随从都没有,你确定是?好好的?”
宁昌侯哑然。
简轻语笑了一声:“这么?多?异常,你却从未询问,我信你并非视而不见,只是?我与你没那么?厚的父女亲缘,不被你在意罢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受过这么?多?苦。”宁昌侯声音艰涩。
简轻语平静地看向他,眼神温柔却如一把利剑,轻易刺破了他这句毫无意义的话?,将残忍的真相摆在台面?上:“若是?慢声和震儿,你还会不知道吗?”
宁昌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简轻语笑了:“父亲,我虽与你不亲,可从未恨过你,我只是?……对你有些失望,想来你对我,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之?间,有愧疚,有不甘,有谨慎,也有补偿,却独独没有父女该有的感情。
“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家人只有两人,一是?母亲二是?陆远,母亲已因为你的负心薄幸早早离世,至死?都不曾瞑目,如今你还要?阻止我去?救陆远吗?”她说完停顿一瞬,“你当真……要?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逼死?,才甘心吗?”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宁昌侯双眼无神地后退一步。
简轻语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寝房。
一刻钟后,她将墨迹未干的文书递给宁昌侯,宁昌侯惨白一张脸,咬着牙不肯收,她只能放到?院中?石桌上,抬脚往外走去?。
出了别院,便看到?了别扭尴尬的秦怡和简震,对视之?后简轻语笑笑,算是?对他们打了招呼。
“……我为你备了马车。”秦怡低声道。
简轻语抿了抿唇:“多?谢。”
说罢,便朝着秦怡准备的马车走去?,在与她擦肩而过时,听到?秦怡低声叮嘱:“不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保全?自己。”
简轻语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