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的输液管随着他走向窗户的动作逐渐绷直,眼看针头因为作用力而从胶布下面连根拔起,可他没有知觉似的还在往前行走。

初夏刚想开口制止他,可沈斯仁已经自己拔掉了针,血珠连成串的滚落流淌,滴在病号服上,像一朵绽放的花。

下一秒,沈斯仁打开了窗户,微微仰着头,肩膀有些颤抖。

初夏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窗外,发现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

夕阳将坠未坠,天空是一整片的蓝色,而随着时间的流转,蓝色又变成紫色,越来越浓,直到夕阳西下,晚霞融合落日的余晖,将天际染成了粉紫色。

沈斯仁专注的看着窗外的天,直到最后一抹橘金坠落,属于晚霞的时刻过去了。

然后他呆呆的站立在昏沉的天色之中,肩膀无力的垂下,又回到了雕塑的状态,仿佛只活了一刻。

初夏见此情形,后知后觉的记起,沈斯仁唯一一次和她闹别扭,是因为她没接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