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焕的窗外明显不同,光秃秃的,多年没有耕植过的土地仿佛已经凝成了一个巨大的土块,估计一锄头下去都能把手给震麻。

叶微漾不明就里地被他手臂勒住了腋下,程焕像提小猫一样将她提到窗口,引她去看杆子上的东西。

叶微漾抿了抿唇,当她看清杆头上的东西,目光随即经历了一场地动。

杆头插着一棵早已风干的人头,风吹日晒多年,五官含糊不清,脂肪都氧化成一条条似藤蔓的痕迹。

上面盘结着蛛网,蜘蛛大摇大摆地在眼睛的空洞中进进出出。

“这是我第二个养父。”

“养母死的那一天,我把他挂在了竹竿上。”

男人闭了闭眼,外面越来越亮,第一道霞光绯红如血,流过眼瞳荡起漩涡。

“不要再激怒我,好吗?”

0024 24、欢爱过后刻意与她疏远,时刻提醒自己她是叶景庭的女儿。

葱白的手指绕着发丝,叶微漾侧卧着,一抹莹白在腿上划下一道暧昧的幽痕。

程焕坐在桌前擦拭枪身,这个男人诡谲难测,私处的酸痛和黏腻都是他给的,叶微漾只记得在她身上嘶吼的野兽,可一转眼他又冷冰冰地在那。

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程焕已经习惯了,欢爱过后刻意与她疏远,时刻提醒自己她是叶景庭的女儿。

他要看着叶景庭死去,看着他的仇人和他一样享受撕裂心肺的痛苦。

窗户上的铁皮还未合上,阳光折射上枪口,闪耀中透着阴凉。在叶微漾昏昏欲睡之时,他不知道有多少机会可以用一颗子弹了结了她,或者用刀刃割开她的脉搏。

可每每这种欲望缠上他,便有立意不明的理由将思绪驱离。

程焕的房子如同一个乱世中的禁地,村民各个都躲着这里,每个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瞥向高高悬挂的人头。

离开时他才重新盖上窗子,又给房门上了锁,重重的铁链落在铁门上,连他渐行渐远的脚步都听不真切。

程焕照着莎拉给的地址找到其中一处蛇穴。

团蛇的头目有三个,他们分别以三种不同的毒蛇自居,各自的手下身上都纹着图案不同的纹身。

眼睛蛇是第一个目标,程焕卧在适合伏击的山头,裹着纱布的倍镜被大风吹进沙子,和沙漠的枯黄完美融合。

他嚼着口香糖,手指搭在扳机上,车子慢慢开进狙击范围,和红点契合的那一刹那他扣动扳机,枪口激射出火花,子弹极速射进驾驶位。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