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表,跟随导师参加过海外的学术交流会,有护照,可以去往国外;他也可以回到边境老家,偷越过边境线;更可以随意去个临市外省,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是他没有走。

他被裴涵留了下来。

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走的,只打算回老家看望一眼从小生活的木屋。那是他和过世前担任巡防员的爷爷,建在林间的小屋。他想最后看一眼,就回来替他迷恋的裴涵担罪。

但他没能走成。

他知道裴涵不信任他,在故意的留下他。

但他甘之如饴。

案件的所有证据都被卢舟精心设计成指向Nancy人证、物证、摄像头记录,甚至现场遗留的痕迹,精密到无懈可击。警方的视线被完全带偏,他们认定Nancy因情生恨,谋杀岑嘉言并分尸。

是Nancy准备了毒性的红酒,与岑嘉言烛光晚餐,而后用匕首给他致命一击,又分尸与抛尸。动机是情杀,作案工具是红酒与匕首。符合逻辑和情理。

彼时国内的刑侦技术并不发达,天网摄像头的布置也尚未完全建起。如果警察唯证据论,像从前几年那样追求效率至上,那么Nancy必将落刑。

可Nancy并不是凶手,她不过是那晚,恰巧出现在现场的一个过客。

她本人不可能认罪,也不可能甘心担起杀人的刑罚。

所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卢舟做好了“自首”的准备。

在警察怀疑Nancy无辜,敬业地展开深入调查时。他卢舟就会作为一个“变态的跟踪狂”的形象,主动跳出来,成为警方的最终目标。

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这里,裴涵就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变态的跟踪狂,恋慕别墅的女主人裴涵,因嫉妒生出仇恨,杀死男主人岑嘉言,并进行残忍的分尸。

要挟、恐吓、勒索。

还在案发后潜入岑家,绑架了裴涵。

卢舟的执念,沉默而炽烈,甘愿牺牲。